这一切都是臣妃自己造成的。”
“哼。”远星冷笑了一声,说道:“陈韵君,你既已入了本王的后宫,就只能安分守己地等着本王的恩宠,你的忠心与真心只能给本王一人,前朝之事不是你该操心的。”
“在生命面前,儿女之情又算得了什么,臣妃对陛下是忠贞不二的,但是赤离既然把臣妃献给贵国,臣妃就带着拯救赤离的使命,无论是赤离还是扎克什部,百姓是无辜的,战场上拼死的将士,他们是谁的父亲?又是谁的丈夫?或又是谁日夜盼归的儿子?对于我们来说,战争只有输赢,但对于百姓来说,战争只有生死。所以臣妃请求陛下出兵赤离,及时解决这场战争,臣妃代表赤离百姓谢过陛下救命之恩。”韵君说得声泪俱下,但在远星这看就是强制性的命令。
“好好好,你既心存善念,那本王就成全你,你不是不愿意示人吗,正好,你就在这满喜宫抄二十遍地藏经,然后送到往生殿烧了,为你的赤离百姓祈福吧。”远星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就走了。
“玉秀人,不是奴才说你,这陛下好不容易来了,你这……唉呀。”阿斯真是为韵君着急,别的后妃都知道往上爬,只有他非但不爬还往下使劲。
阿斯之所以这么关照韵君是因为肖遥,在韵君觐见远星之前,肖遥就叮嘱过他不要在朝臣面前提自己如何被救之事,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自有要务在身,不便惹人注目。但看韵君像极了自己已过世的弟弟,心中不免升起其他的感情,便私下叮嘱阿斯好生照顾一下韵君。
阿斯知道肖遥是远星的心腹,自然也就做个顺水人情,想办法把远星往满喜宫引,可这韵君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气走了远星。
但阿斯永远也想不到,此举是韵君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抛砖引玉,他的手段高着呢。
被气走的远星一路上像风一样行走,稍不注意撞到了一个正在打扫长街的小宫女,远星二话没说,直接处死了小宫女,定的罪名是企图谋害君上,可怜的小宫女连为自己申冤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乱棍打死了。
“陛下,陛下你慢着点,小心脚下。”阿斯一路跟随,小心服侍着。
等回到了长勤殿,远星把桌上的杯子使劲儿地往地上摔,尴尬的是杯子依然完好无损的躺在地上。
“阿斯你看到没,连赤离的杯子都敢欺负到本王的头上,今儿本王就非得弄碎这个哑巴器具。”远星又拿起花架上的甜白釉花瓶砸向那个杯子。
阿斯见状连忙上前拦下,嘴里劝慰道:“使不得啊陛下,这可是先帝留给你的。”阿斯把花瓶物归原处。
见远星还是气呼呼的,便再次开口劝解道:“陛下勿动怒,勿动气,尊体要紧啊,玉秀人只是感叹战事无常,心里还是有陛下的。”
“本王后妃有的是,少了他一个又怎样,嘴里心里都是赤离,他把本王置于何处?”远星嘴上强硬,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这些后妃有一个算一个,见到远星都是满眼爱意,离开时都是恋恋不舍,怎的就他陈韵君把儿女之情说的这么无足轻重,要知道她可是威震天下的女帝,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她呢。
阿斯轻轻一笑,他看的出来,远星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她在吃赤离的醋。
满喜宫。
韵君正净手准备抄录地藏经,抬头一看伺候的人不是五儿,便问道:“五儿呢?”
“五儿他……他在……”韵君见这个小奴才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话,便直接奔下房走了过去,一推开门发现五儿正对着纳措的牌位上供呢。
见韵君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五儿也是吓慌了神,要知道,这宫里最忌讳在新主手底下祭祀旧主,这是对现任宫主的大不敬。
韵君没说话,上前把牌位拿在手中看了看,上面写着恩主南宫纳措之位。
五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