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来的速度很快。
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一进门,就带着满身的寒意。
手脚麻利的从医药箱里抽出一根针筒,快速的抽了药水递给唐海渊。
唐靳禹这才发觉杜衡的脸色有些苍白,双手的手背,红的发紫,整个人哆哆嗦嗦的,显然是冷的不行了,身上没有穿棉袄,就是一件深色的针织衫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而已。
“别着急,她一会儿就没事了。”杜衡发觉唐靳禹正看着自己,好半晌,才开口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
看起来似乎是在安抚唐靳禹,可声音小的,似乎只是在安慰自己。
唐海渊一针保心针打下去。
沈星羽的脸色不一会儿就好了不少,唐靳禹又就这针筒,抽了一管血,才将针给拔了出来。
“等会儿直接去医院吧。”
将针抽出来,唐海渊的脸色依旧算不上好。
沈星羽的情况不太好,就算打了保心针,脸色稍稍恢复了一点,也没有清醒过来。
不过,却也比刚刚那模样好了不少。
杜衡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联系医院,整理床位。
而唐靳禹则是一把将沈星羽抱了起来,直接下楼,带着她上了车,开着车就往医院飞驰而去。
杜衡这才仿佛将身上的那股气给散了。
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作为一个医生,他本不该抽烟,但是这会儿,却只有烟才能压抑住他内心的燥意,天知道他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就意味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摆了。
那种滋味,有口无言。
唐海渊看着他的模样,瞳孔不由得猛地缩了缩:“你……”
“老师。”
杜衡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
将才抽了一口的烟摁灭:“有些话,说出来就不好了。”
唐海渊看着他拎着药箱转身离开的欣长背影,顿时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
沈星羽是在三天后的正午时分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一个清隽挺拔的身
影,背对着她,静静的站在窗户的面前,目光悠然的看着窗外的郁郁葱葱,哪怕还是冬天,医院的花园里,显露出的都是一派春天的景象。
沈星羽茫然的,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最后,焦距对准了天花板上面的灯上面。
熟悉又陌生的灯,让她明白了,自己是在哪里。
她脑海中依旧一片混沌,却还是不会忘记,在昏睡之前,她伸手将台灯扔到了地上。
“你醒了?”
耳畔突然传来男人清润的声音。
紧接着,就感觉到床板被缓缓的摇了起来。
直到差不多是坐起来的姿势的时候,男人才松了脚,床摇起来的动作也随之一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窗口的男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手里拿着手电,翻了翻她的眼皮,眉宇之间是掩饰不住得担忧:“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星羽摇摇头,张了张嘴巴:“没有。”
嗓子沙哑极了,听起来不是很好听。
男人突然勾唇笑了笑,走到桌子边,为她倒了杯温开水,插上吸管:“喝点水吧,你三天都没吃东西了,肚子饿不饿?”
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肚子,在男人的提醒下,顿时开始轰鸣起来。
她没说话,因为肚子已经给了最诚实的答案。
三天没吃饭了,怪不得这会儿浑身手软脚软的,没什么力气呢。
“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杜衡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发,才起身走到病房门口,拉开门,不知道和门外的保镖说了些什么,随即又重新走了进来,看着一脸懵的沈星羽,无奈的笑笑:“怎么,难道这辈子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了么?”
沈星羽的脸色顿时有些红,摇摇头:“我以为你不想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