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恶梦了么?”
“恩。梦见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唐靳禹连忙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她:“别怕,没事的,梦里的事情都是假的,现实中发生的都是好事。”
哪怕是被这样安抚着,沈星羽的脸上也没有绽放出笑容来,反而多了几分怅惋。
双眸茫然的看着窗外,声音微弱,却足以让唐靳禹听见:“如果这一切都是梦多好啊,醒过来,一切都变得不同。”
唐靳禹突然心底涌上一抹恐慌。
明明女人娇弱的身体还被他搂在怀里,他却有种,怀里的女人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
“不会的,不会的额,一切都会好的,星羽,我不许你胡思乱想。”
手足无措的他,只能茫然的将她狠狠的抱在怀里,以期望这样能够安抚自己的内心。
沈星羽苦涩的勾了勾唇。
不再言语,而是伸出手指轻轻的抚上男人的手臂,柔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约夜里两点左右。”
听到那熟悉的温和的问话,唐靳禹下意识的回答道。
“再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呢。”沈星羽听到他说两点过来,又看了看桌上的小闹钟,时针才指到五点,他只睡了三个小时:“再睡一会儿吧,你睡得时间太短了,对身体不好。”
唐靳禹紧紧的搂着她,略有些强势的道:“一起睡。”
“我不困啊,我已经醒了。”
“那你就陪我睡吧。”
男人难得幼稚的抱着她,将她塞进被子里,紧紧的镶嵌在自己的怀里。
唐靳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做,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他必须要这样做,好像只有这样做了,才能将这个女人彻底的抓在怀里,不会离开他一样。
沈星羽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拍拍他的腰,仿佛哄孩子一般的,柔声道:“睡吧,我就在你身边,哪里都不会去的。”
唐靳禹本来就是突然惊醒的,在这样柔声的安抚下,很快的便睡了过去。
而沈星羽,茫
然的看着天花板,是彻底的睡不着了。
手还在一下一下的拍着男人的腰,就好像身边睡着的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而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需要她的安抚才愿意去睡觉。
她依旧还爱着眼前这个男人。
那飞速跳动的心跳,那心底想要亲吻男人的冲动,那想要挂在他身上肆意撒娇的感觉。
都不是假的。
可是……
她不能继续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思想,却也是真的。
就好像灵魂与肉体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灵魂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肉体却爱惨了这个男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黏腻在一起。
她想离婚。
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坚决。
就好比当初她想要和唐靳禹结婚的时候的心态是一样的。
她想要带着母亲,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的小镇,简简单单的生活,就他们母女俩,其他人谁都不要,谁都不想认识,也谁都不想带走,她只想过平平安安,本本分分的小日子。
可是只要和唐靳禹在一起,就意味着无数的麻烦。
因为她的任性,她已经伤害了太多人。
她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唐靳禹醒来的时候,手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捞,却扑了个空。
他猛地睁开眼睛,茫然的坐起来,素来幽邃的眼睛此时满是惊惶的四周张望,却没有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忍不住的掀开被子就想要赤脚下床,去寻找那个身影时。
就看见卫生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走出来一个纤细的过分,却被宽大的病号服包裹住的女人。
她手里拿着红色的梳子,梳子不贵,街头卖一块五一把的普通塑料梳子。
她没有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