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病发了,否则……我真的会不知道怎么面对我自己。”
这大约是唐靳禹听过的,最美好的发病的理由了。
感受着女人娇软的身子就这样镶嵌在怀里。
他忍不住的垂下头,将脸埋入她的脖颈,一股清幽的香
气钻入鼻腔中。
那是唐靳禹从未闻到过的,一股属于女儿的女儿香。
贪婪的闻着那股清香。
“星羽,你恨不恨我?”
突然,沈星羽听到耳畔传来男人这样的问话。
她一时间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问她恨什么呢?恨他逼她换肾,还是恨他偏帮沈紫灵?亦或者,两者都是?
她摇了摇头:“不恨。”
唐靳禹有些意外的顿了顿,随即突然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不怕呢,我对你那么差。”
“不恨,你是我的丈夫……我自然不恨你。”
言下之意,难道是他如果不是她的丈夫的话,可能就恨了么?
唐靳禹一时有些语塞。
他其实对于自己结婚了这件事,并没有多少的真实感,直到现在,沈星羽这样正大光明的说出,你是我的丈夫,我自然不恨你。
他……是她的丈夫。
所以她不恨他。
抱着她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从未有过的一种踏实感涌上心头来。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随意的自残。”
沈星羽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却不想,舌尖恰好触碰到男人的耳垂。
唐靳禹只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直接从耳垂冲上脑门,尾椎处升腾而已的酥意,让他忍不住的动了动身子。
意识到自己舔到了什么的沈星羽更是忍不住的脸色一僵,整个人像一只煮红的虾子,就这么被男人抱在怀里。
而唐靳禹只感觉到怀中女人脸颊上的温度瞬间的升高了。
不由得有些好笑。
明明他受伤的那天,这个女人胆大的很,起床洗了个澡还爬上了他的床,如今倒是开始害羞起来了。
难不成这会儿比那天在床上还要尴尬么?
沈星羽连忙开口说道:“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自残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在那里我突然就想到了死,在那里似乎死亡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一样。”
或许是因为哪个房间实在是太压抑了。
所以沈星羽才会受到暗
示,渐渐的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闻言,唐靳禹幽邃的眸中掩藏的是深深的自责,明明那天那个王警官已经给她打电话了,也阐述了那个病房的危险,是他,没有相信她的话,觉得她在危言耸听。
若不是后来还有个小女警没吃完饭。
否则的话……
想到这里,唐靳禹忍不住的呼吸一窒。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自责。
“星羽,这三年,我们好好相处,到时候,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
突然,唐靳禹的心底涌上这样的一种冲动。
如果说,沈星羽的生命只剩下三年的话,那么他又何必去让她不开心的过这三年呢?
反正他们已经结婚了,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这三年正好他也好好的想想,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梦想中的妻子,真的是沈紫灵这样的么?
难道曾经的救命之恩,真的应该用一生做赌注么?
这些天,他想了许多,唯一想明白的就是,他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沈紫灵。
曾经那么疯狂的,甚至用自己的婚姻去换取沈星羽的肾的冲动,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化作了一种掩饰不住的焦躁,他总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
沈星羽闻言,猛地往后一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仿佛用眼神询问他,这一切是真的么?
他真的愿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