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入学之日了。
天还没亮,赵景月便翻身起来了。
春燕原本以为赵景月是打算尿尿,谁知她旁边穿起了衣服。
春燕呆滞地看着赵景月,声音带着沙哑问道:“干啥去啊?”
“没事,你继续睡。”
“哦……”春燕回了一声,闭上眼睛,倒头就睡了。
这个赵景月一晚上都没睡好。
虽说不是她上学,但上学迟到的阴影依然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担心这俩小子早上起不来,上学第一日就被先生罚站。
害得她昨晚做梦都梦到了自己初中那次迟到,被老师叫到走廊站着的场景,走廊上还有来回走动的老师和教导主任,那看她的眼神简直让她挥之不去,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敢迟到过。
今日时辰确实有点太早了,连孙老太都没有起来做早饭,赵景月将人喊起来之后,便自己去做饭了。
这个东西厢房隔得远,孙老太和孙英都听不见动静,等他们起来时就已经看到两个小子在唏哩呼噜地喝着粥了。
赵景月还在旁边唠叨:“吃鸡蛋呀,我特意为你们煎的!”
要不说最后一句还好,壮壮原本伸出去的筷子都停住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一旁的柱子夹起鸡蛋就吃,壮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吃了再说。
门口的光线被挡着了,赵景月顺势看过去,听见孙老太扶着孙英,两人睡眼朦胧地站在门口。
“娘,外婆,灶房还有煮的粥。”
“你们咋这么早啊?”孙老太还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也太早了。”赵年才早就吃完了,在一旁坐着打哈欠。
“不早了,等会儿吃完早饭再去书院就辰时了,今日是去书院的第一日,得早点去,给先生留下个好印象。”赵景月说完还不忘提醒吃饭的两小子,“自己的名字别忘了啊!”
“记得的。”柱子回道。
壮壮嘴里忙不过来,只“唔”了一声,连点几下头回应。
“爹你等会先别去忙啊,咱俩把他们送到书院再回来。”
“成!”赵年才又打了个哈欠。
“有这么困嘛!”赵景月昨夜相当于做了一晚上噩梦,这会儿都精神倍棒儿。她终于体会到了阿奶大年初一那日咋这么精神了,心里惦记着事儿的呗!
吃过了早饭,两个小子就被压上了马车。
赵年才边赶马车边控诉:“你懂不懂什么是疲劳驾驶?我现在就是!”
反正车上两个小娃年纪都小,赵年才也不在他们面前避讳。
“哎呀,辛苦老爹了,明日就不用这么早了,明儿个让小泽送他俩。”
“你就知道霍霍人家,人家一个……”赵年才人还有些迷糊,差点将上官瑞泽的身份秃噜出来了。
“那就你和他会赶马车,你不去不就落在他头上了,总不能让这俩小崽子走路去书院吧?”
壮壮其实很想说:你比我还小,怎么就小崽子了?
但他不敢,端正地坐在马车里,动都不敢动的。
赵景月见他这么大的块头,挺直着身板,双脚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惩罚他呢。
“在书院里不要和别人攀比啊!”赵景月提醒。
“是!”壮壮猛地回答。
柱子瞅了他一眼,突然冒出来这么大一声,差点没吓着他。
“姐,啥是攀比啊?”
其实壮壮也不知道,但他不敢问。
“就是,别和人家比,万一有人说他家有钱啥的,你们别听,只管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