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对他的挑衅无动于衷,她面色冷淡地注视着傅榆杰,嘴角挑起一个轻蔑的笑容。
然后,她瞟见姜去寒正拿着一个水袋走过来。
宁子青疑惑,“你干嘛?”
姜去寒淡声回道:“咱们不是还有一巴掌没讨回来吗?”说着,姜去寒走至傅榆杰跟前,将折扇别回腰间,一手卡住他下颌。
“宁满满,他可是让咱俩喝了不少海水,必须报复回来!”姜去寒冷笑说道,向宁子青挑了个眼色。
宁子会意地笑着点头,“最毒美男心!”竖起大拇指赞许他的行为。
“彼此彼此!”姜去寒满脸得意,收回视线,将水袋里的海水强行灌进了傅榆杰的嘴里。
傅榆杰难受地挣扎着,却被金翼军死死按住。
他感到满嘴咸涩,喉咙剧烈疼痛,呼吸困难。整个人扭动着,试图挣脱姜去寒的掌控,但却无能为力。
只能任由那些海水流进自己的肚子里,流入胃部,让他不断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众人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丝毫不同情。他们都认为这是傅榆杰自作自受,活该受到折磨!
霍云诀对着傅榆杰冷然嗤笑一声,一手揽过宁子青的肩膀。
宁子青抬眸笑眯眯地望着他,霍云诀却嗔怪地睨她一眼,面露不悦。
怪她隐瞒了着自己那么多事,宁子青心虚地干笑两声,挣脱开霍云诀的手一溜烟跑开。
她跑到顾辽河的马匹旁,想要骑马回傅府,顾辽河同意将马让给她骑。
宁子青向顾辽河道了谢,高兴地向霍云诀挥手,让他过来扶自己上马。
霍云诀和姜去寒一起朝她走来,姜去寒悠然地摇着折扇,嘲笑着宁子青不会自己上马。宁子青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牵马绳。
姜去寒一边走一边和霍云决拌着嘴。
这时,背对着他们的宁子青突然晃动了下身体,险些跌倒。
姜去寒首先察觉到不对,折扇一合,快速冲了上去,一把揽住了宁子青的腰。
宁子青顺势倒在了他怀里,昏了过去。
霍云诀一惊,冲过去从姜去寒怀中接过宁子青。
“怎么回事?”他神色慌张地问姜去寒,伸手摸了摸宁子青额头,发现她没有发热。
姜去寒也检查了一遍宁子青身上,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两人表情凝重地对视一眼,都没有察觉出宁子青身上的异样。
突然,霍云诀想起之前给宁子青擦拭身体时,看见她手腕那处红疹。
他撩开她的衣袖,急忙让姜去寒诊断。
顾辽河见状,拿过一个火把,神色担忧地蹲下来帮忙照光。
不远处正在搬运行李的阿英看到了晕倒的宁子青,立马冲了过来,她着急地蹲下来,抓起宁子青的手腕一看,大惊失色。
“四殿下,三小姐是上了战船就起了红疹吗?”阿英神色惊慌地问霍云诀,声音有些颤抖。
霍云诀喉咙紧了紧,点了下头。
阿英脸色骤然大变了,几欲哭出声来,“三小姐是中了朱岸的毒。”
“朱岸?”姜去寒怔然,“难道就是劫无岛沙岸边开放的那种赤红色的花?”他问。
阿英点了点头,向他们解释这种花,是生长在海岸边,花朵盛开呈现深红色和暗红色交错的颜色,犹如被浸染了鲜血一般,所以叫朱岸。
此花虽然鲜艳美丽,但它的刺毛和叶片会释放一种强烈的毒素,接触后刚开始会泛红疹,然后随着毒液逐渐侵蚀身体就会呈现出类似斑点的症状。
姜去寒听后神色一紧,他想起宁子青此前在海边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