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美人,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眼圈这里还黑了?”
他的声音将屋内几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唱曲儿的女子也停了下来。
“公子,讨厌!”粉衣女子娇羞地轻拍了霍云诀胸膛一下。
“公子你有所不知,奴家这几日没睡好,晚上睡觉总是被吵醒,黑眼圈都出来了,涂了那么多脂粉都没遮住,公子可别嫌弃奴家啊。”她委屈地在他怀里撒着娇。
一旁正在给顾辽河倒酒的紫衣女子也插嘴道:
“就是,也不知道妈妈在哪里弄来个骨头硬,调教了几日都不肯屈服,每到晚上都会被打得惨叫连连,害得我们都没法好好睡觉。”
紫衣女子的话让顾辽河起了疑心,他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哦,竟还有这样的奇女子,本公子倒是有些感兴趣了。”霍云诀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示意卫风出去找人。
“快去叫人给本公子带来瞧瞧吧,如果是个美人儿,本公子或许可以考虑为她赎身。”
粉衣女子听了霍云诀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手拍在他胸膛上,阻止着他:“哎呀,公子你可别想错了,那是个男人。”
而顾辽河一听,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们这里还有好男色的?”霍云诀表情诧异,一旁的顾辽河则带着手下迅速地冲了出去。
“唉,顾二公子,你怎么走了,酒还没喝完呢。”
霍云诀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觉得借顾辽河的手把人给救出去,给自己省去了不少麻烦。
等顾辽河走远,霍云诀立刻沉下脸,不满地瞪了屋内几个女子一眼:“都下去吧,一看你们就没伺候好顾二公子,真是扫兴!”
几个女子被他的话吓得赶紧往外退。
走在最后面的粉衣女子瞥见霍云诀向她点了下头,她心领神会地跟着其他人退出了包房。
“殿下,我们现在要离开了吗?”卫风见人走后,立即问道。
“再等等,等顾辽河把人安全救出去,我们再离开。”霍云诀端起酒杯,一口饮下,神色变得肃然几分。
不一会儿,就听见后院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顾辽河亮明了身份,冲进柴房将谭唐拽了出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朝廷官员!”顾辽河对着围着他们的打手怒声喝道。
“什么?他是朝廷官员?”老鸨一听到这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还不给我让开!”顾辽河手持剑,指向挡在前面的打手。
“这,我也不知道啊!”老鸨神色慌张地向顾辽河解释。
“他被人送来的时候,那人只说他欠了别人一大笔钱,叫他说出名字来,好派人去找人来替他还债,可没想到他是个硬骨头,怎么打就是不肯说。”老鸨惊得冷汗直冒。
“送他来的人是谁?”顾辽河眼神冷冽的盯着老鸨,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地痞,大家都叫他‘刀’哥。”老鸨紧张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顾辽河沉吟片刻,眼中厉芒一闪。他提醒老鸨:“那就请你去大理寺做个口供。”
老鸨连忙点头表示同意,并示意打手撤开。
顾辽河小心翼翼地扶着谭唐走出了醉梦居。
楼上的霍云诀看着谭唐安全被救走后,这才带着卫风离开。上马前,他嗅了嗅身上沾染上的脂粉味,一脸嫌弃。
“回头把这身衣裳给我扔了!”霍云诀翻上马背,催促道“赶紧回府,我要沐浴更衣!”他夹了下马腹,让马快速奔驰起来。
卫风不解地在心中感慨着,殿下以前不是常留恋烟花之地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那身衣裳也是刚做好的就要丢掉,殿下真是越来越败家了。
卫风无奈地耸了耸肩,翻上马去追霍云诀。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