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擦拭泪水,语无伦次的问着叶红梅是不是真的病了。
苏郎中以为这小孩是真的担心哭了,差点跪下来叫小祖宗别再哭了,吵得我这耳朵都快疼死了。
蹲下安抚着哭泣中的苏鸣依说道:“别担心,你大嫂现在在屋里好着呢,而且很快啊,你就能当小姑姑咯!”
苏郎中说的令人欣喜,苏鸣依哽咽几下,声音沙哑着问:“郎中爷爷说的话可当真?”
“当真,郎中爷爷何曾骗过你是不是?”
唐栩带着李郎中出场,对着苏郎中一个拱手礼道:“郎中爷爷,我们相信您的诊断,只不过我去县城也请了个郎中,为了保险起见,不如咱请李郎中再看一次吧。”
苏天德认为唐栩说得对,纵然苏郎中已经瞧过了,也不妨碍再诊断一次,免得空欢喜一场。
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是小气之人,想诊脉诊就是,何须向他说明?
弓着老腰做出请的动作,没有再跟进去。
苏郎中独自下山,新村长不想凑别人家的热闹不告而别。
没注意到村长与郎中的离别,与李郎中来到堂屋,秦柳带着老大媳妇过来再诊一次脉。
叶红梅还以为秦柳懵了,出声提醒道:“娘,我已经诊过脉了。”
“我晓得,刚刚咱请的是苏郎中给你看的,这次是妹妹请的李郎中过来帮你开安胎药。”
“妹妹请的?”
一听到是妹妹请的,叶红梅真是巴不得赶紧跑过去堂屋给李郎中看病。
古代人不知道开头三个月得小心,从屋里出来见大嫂要开跑的阵仗,苏鸣依赶紧上前拦住让她走慢些。
“嫂嫂,我与你说,这怀了的头三月,可不能乱跑乱走,不然的话,对你和孩子都不好的。”
叶红梅听着苏鸣依夸张的言语与手势,咧着嘴开心的笑着,应着知道。
走到李郎中面前一坐,手一抬,两眼睁睁的看着他接下来会说的什么话。
摸着脉相思索两秒,以肯定的口吻说道:“这是喜脉没错,但你身子今日有些虚,得多补补。从明日起,你便按照我现在写的配方去抓药,一共十二副药,一天喝两副,差不多这胎相就稳了。”
“还有叮嘱的话,这苏小姑娘刚刚也替我说的差不多,切记要多喝水,别做重活,别下田,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给花浇个水啊,给鸡撒点
食物就行,其余的活啊,还是不干为妙。” 苏老大跟在旁留意李郎中说的话,心里已经盘算好这几日的食谱应该是啥了。
比如鲫鱼产奶,胡萝卜汁含有维生素,还可以炒黄豆补钙等等。虽然这些都是妹妹给他说的,但这维生素,苏老大怎么听都是应该大补的东西。
李郎中写好药方忙完一切收了银子,说是不用送,他自己下去便可。
以后大嫂的行为每人都需注意提醒,甚至连灶房都不给进入,这对于喜爱做菜的叶红梅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不过,她乐意承受这份煎熬。
叶红梅痴痴的摸着肚皮傻笑,想起前几日妹妹买回来的几匹布颜色不错,可以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几件衣裳。
虽说早是早了点,但谁叫叶红梅耐不住无聊呢?
是男是女还不知,叶红梅决定先给娃娃织一件上衣内衬,至于什么时候穿,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她右手拿着针,不停地向前锥、向左拨,把左手针上的线全挑到右手的针上,动作快得无法形容。
看这动作手法,就知道叶红梅肯定经常缝衣服,不然,怎会缝的如此之快,令眼睛都琢磨不清
她的针线在那来回转动了多少次。
苏鸣依瞧着入迷,想喝一口茶水,才知道今天除了早日的那一大锅热水,竟无人再去煮过水。
这么想着,她突然发现吴伯近日跟透明人似的,除了唐栩偶尔叫他干活,好像一天都没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