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也算还小吧,嫁给苏天德时,也就才十七。
来提亲这一天,苏天德的二叔也跟来了。
他提着一壶血酒,里面装的是娘当年没能生下来的孩子,这酒打开的时候,还是在他们洞房花烛夜的那晚上打开的。
那胎盘血淋淋的扔在酒里,等酒开封时,这酒的异味让苏天德瞬间酒醒,以至于那一晚
他们过的很不愉快。
明明提亲的那一天,他二叔笑的是那么开心,看起来就像是真心祝福他们在一起,现在开起来,那笑容与那虚伪的言语真是恐怖。
她还记得娘亲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一夜之间从一个开朗无比的女人变成一个疯婆子,还将爹的手臂给划伤了好几道。
这一件事以至于他们到现在都不敢回去看秦柳她娘,苏天德怕他若是带着她回去了,自己媳妇也得疯。
这件事情过去几年后,秦柳无意间得知了那孩子是如何从母亲的肚子划掉的,也是她从未想过的。
听那丫鬟说,苏天德的二叔曾经强过她的娘亲,这是娘不自愿的,却被苏天德二叔的媳妇吴姬知道了。
身为贵妃的妹妹,苏天德二叔能高攀上皇家亲戚,可以
看出手段有多么了得。
孩子的事情被吴姬知道,直接走来府里面给她了两耳光,不仅如此,还让丫鬟拉着她娘亲,吴姬自己用脚用力踹她娘亲的肚子,踹到两腿间出血流了一地都没停下。
她把她娘亲打的及惨,也差点因此散命……
之后的事她是一点也不想再想了。
苏天德抱紧自己媳妇,看着直掉泪的秦柳,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明明那话语都堆到嘴边了,说出来却觉得无比艰难。毕竟干了这种事情的人,是自己的二叔。
“偷听不好,依依。”
“嘘,我知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他们一点……”
“那你了解到了什么?”
苏鸣依突然抬头,想到眼前的人不就是个身份不简单的人?于是便问道:“唐栩,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嗯哼,你说说看。”
“我想让你查查,我爹的二叔是谁,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居然把我娘吓成这个样子。”
唐栩还在等后续,等了几秒不见说话,又问:“还有呢?”
“没有了。”苏鸣依摇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还真知道一点这事情,只是知道的不全而已。
”
唐栩一说,苏鸣依就猛地睁大眼睛,好奇地催促道:“那你快说。”
看了周围,苏鸣依跟着看,发现这事确实不宜在这说。回到卧房里,唐栩便与她交代他知道的这件事情。
山下的吴伯看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几人,摆摆手,语气显得十分俏皮的说:“我可没说这里只有一个人。”
收拾完这堆人,吴伯找了个木棍当做拐杖的慢慢走上去。
“唉,真是老了,现在打个架都要用棍子撑着自己,再过两年,怕是都走不动咯……”
这一天过的不算愉快,隐约的还有些迷茫。
苏鸣依感觉睡不着,裹着比自己长很多的披肩走到门口的井盖上坐着,无奈叹气。
“睡不着吗?”走过来问她的,是杵着拐杖走过来的吴伯。
他也跟着坐在井盖上,望着天,像是回忆人生。过了几秒,他看着前后摇腿的苏鸣依感叹道:“其实你们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尤其是你是山神的这件事。”
苏鸣依一惊,眼睛都睁大了好几圈,“吴伯你也知道?”
吴伯扬扬眉,满是得意的摸摸自己微长的胡子,笑哈哈的说道:“当然,我知道的可不
是一星半点。”
“可主子不说,我们也不好说我们知道了些什么,但是我们主子对你,是真的上心,真的对你好。”
“他很认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