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恭恭敬敬。
可今天的江观棋,把她折磨的让她知道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早就知道,豪门大宅中有一些阴私手法,可以把人折磨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可以让人从外面看不出端倪,验不出外伤。
就在刚刚,江观棋将那种手段,用在了她的身上。
好疼。
真的好疼。
好可怕。
她承受不住那样痛苦的折磨。
她只能答应离婚。
很快,律师送来了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和笔一起,被人扔在了她的面前。
她颤抖着手拿起离婚协议书,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她抬头看向江云远,眼中满是乞求:“远哥,你不能让我净身出户!
我还有母亲要赡养,有还没结婚的侄女和脑瘫的侄子要照顾。
我家一家四口,老弱病残,一个能赚钱的都没有。
远哥你让我净身出户,不就是逼我去死吗?”
胳膊拧不要过大腿。
她斗不过江承恩,只能同意离婚。
可她不能净身出户啊!
江家是京城十大豪门世家之一,资产无数,哪怕只给她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也足够她后半生锦衣玉食了。
她怎么说也做了江家二十年的二夫人,江家怎么能让她净身出户呢?
她乞求的看着江云远,苦苦哀求:“远哥,一日夫妻百日恩。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做了二十年夫妻,我为你生下了沫沫,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江云远皱眉,看向江承恩。
江承恩冷冷与他对视。
江云远嘴唇翕动,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承恩不会听的。
就算他用父亲的威严逼迫江承恩,分一些资产给栾晓雪,日后被他岳父和舅兄知道了,栾晓雪也什么都守不住。
“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他低头看着栾晓雪,声音艰涩又无奈,“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
就算我给了你钱,又怎样呢?
你不是不认识我岳父和我舅兄,你觉得,他们会由着我用江家的钱养活你们全家吗?”
想到姚宿雨的阴险和凶残,栾晓雪狠狠的瑟缩了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她哭泣着喃喃说,“就因为我想让我侄子娶苏星芒吗?
可我不是只是想了一想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吗?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死死攥着离婚协议书,趴伏在地上,绝望的痛哭。
要是早知道得罪了苏星芒,会有这么可怕的后果,当初的她一定会离苏星芒远远的,哪怕让她侄子打一辈子光棍,也绝不会打苏星芒的主意。
可是,谁知道呢?
谁知道苏家那个名声败坏、被人唾弃的小可怜,竟然是江家的大小姐,还有顾九霄为她出头。
为什么她那么倒霉,非要打苏星芒的主意,害的自己没了半生的富贵,沦落至此。
是她自己的害了自己。
她后悔的五脏六腑如同被毒液灼烧,抬手狠狠给了自己几个耳光:“我是个白痴!
我是个白痴、白痴、白痴!”
她原本可以做一辈子江家二夫人,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的。
可这一切,都被她自己亲手毁了。
她后悔的比死掉还要难受,哭的歇斯底里,肝肠寸断。
“不签字吗?”江承恩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签字,是想让观棋再把你拖回去,再打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