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陪葬品就是这件旗袍。
往后哪怕再没衣服穿,也不会穿它。
“……我妈有没有跟你讲?”秦天又问。
助理周周已经打开了加长车的后座车门。
墨泱一手扶车门,回头看他,似犹豫了下。
也只犹豫了两秒,“上我的车。”
秦天看向她。
路灯光明亮,墨泱站立的位置,正好有一束光。
她穿着黑色绣金线祥云纹的旗袍,身材姣好得近乎完美。
丝绸面料、珍珠首饰,细芒落在她脸上,她太白了,冰肌玉骨,似一朵盛绽的白茶花,丰神凛冽。
扶住黑漆车门的腕,纤细,不显骨架,细而润;肌肤似凝了霜雪,极其白。
秦天阔步上前,用手在车门上方一挡,示意她先上车。
替她关好车门,他才上来。
车子去了工作室。
脱下旗袍,设计师拆掉了针线,果然一丝一毫不损。
墨泱叹为观止。
她恨不能打赏她。
设计师却无得色,只说做惯了,手熟而已,丝毫不把自己的补天本领当回事。
墨泱加了她微信。
她敬佩有本事的人。
“来的时候我订好了酒店,你还住吗?”离开工作室时,秦天问墨泱。
墨泱:“住。”
“蓝雨那边……”他斟酌用词。
什么蓝雨。
是他妈妈的意思。
可张口闭口“我妈说”,很有妈宝男嫌疑,他才说了一遍就耳朵发麻。
“我的经理人会去和张总商量,你照计划做就是了。我会跟进。”墨泱道,“但秦天,有句话我必须再和你说一次。”
“好,你说。”
“早上来前,咱们已经说清楚了。依照承诺,旗袍我穿了。”墨泱眉目皎皎。
皮肤白,似融化了一层冰雪,眼神冷。
秦天身子僵了几分,看向车窗外,讷讷:“知道。”
“那么,往后就是做买卖。赚钱的活儿,别谈感情,不尊重钱。”墨泱说。
车厢里很安静。
秦天:“钱需要尊重?”
“对。”墨泱笃定。
有句粗话说“屎难吃、钱难赚”,可知钱这玩儿多折磨人。
稍微轻视它,就抓不牢。
赚钱的时候,要下十足的狠工夫。稍有懈怠,钱就从指缝间溜走了。
任何一次做买卖,都需要全力以赴。
“你那么有钱,还以为你不在乎。”秦天说。
“我这么漂亮,还是得每天打扮、保养。”墨泱回。
秦天不再多言。
他听懂了。
当然,他听不懂没事,合约另一方不是他,是蓝雨。
他出纰漏,墨泱去蓝雨讨公道。
蓝雨影业有强大的宣发渠道,墨泱总能从它那里榨到好处,不用怕吃亏。
她换回了自己的白色吊带、明黄色长裤,依靠着车子的椅背,不再说话了。
秦天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妈妈张总。
张总很快回拨。
于是,第一个回合的炒作,正式开始。
墨泱和秦天一起下了车,进了酒店。
有安排的娱记在后面跟拍。
深夜一点了,酒店大堂很安静。
进电梯的时候,秦天借位揽住她肩膀,手没碰到她;又在电梯门关上的空隙里,低头和她说话。
她则微微扬起脸。
换个视角,似在亲吻。
电梯关上,戏演完了,他们俩一人占据电梯一角,安安静静上了楼,各自回房。
墨泱洗澡护肤,躺在床上,陡然想起了一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