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打了墨钧言一耳光:“墨钧言,你他妈的!”
墨钧言被她打得后退了两步。
墨泱挨了好几下,浑身都疼,却抬头看了眼高予鹿。
学姐气得双目圆狰,头发都似要炸开,像极了护仔的老母鸡。
墨泱听到她说“你他妈的”,莫名觉得好笑,忍不住噗嗤一声。
她一笑,墨钧言和高予鹿都看向她,目光灼灼,似看到了希望。
他们俩这期盼又关切的眼神,墨泱心中发酸——她好像很久没接受到外界的触动了,这几天麻木活着。
当她意识到,学姐瘦了点,眼下发青;小叔胡子邋遢的,很久没收拾自己了,泪水便逐渐弥漫了视线。
墨钧言一把拉起她,力气特别大,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
墨泱撞到了他胸口,胸膛处狠狠疼了下,浑身的血液都开始运行,她从僵硬状态中挣脱出来,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墨钧言死死抱着她,“没事了。”
总算活过来了。
墨钧言算是明白了:孩子得打。
早知道抽一顿管用,当年就该打墨泱,那样她可能就不用住院了。
墨泱身上疼,被他死死抱着,骨头也疼,哭得几乎要断气。
高予鹿被她哭声感染,也在旁边抹泪。
墨泱这天是哭累了,直接睡了。
高予鹿替她盖被子,回头发现墨钧言脸有点轻微浮肿。
她巴掌还是挺有力气的,当时也气急了,拼了全力。
“你的脸……”高予鹿往后站了站,似怕他报复,“要不要敷一下?”
墨钧言摸了下脸。
已经不疼了。
“没事。”他道。
“对不起啊。”高予鹿说,“你当时失去了理智,我怕你打伤泱泱,才……”
“说了没事。”墨钧言闷闷道,“也不是头一回挨你的耳光。”
高予鹿咬了咬唇。
“你去休息吧,我今晚在墨泱这里打地铺,我怕她夜里又闹事。”墨钧言说。
高予鹿道好。
她转身走了。
墨泱半夜惊醒,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到处疼。
从面颊到脖颈到后背,处处都火辣辣的疼。
是被墨钧言用皮带抽的。
她坐在那里,脑子里想到了步景桓。签字那天,她用棒球棍打了步景桓一顿,可比皮带重多了。
他是不是也很疼?
墨泱想到这里,心如刀绞。一边恨他婚内出轨,一边又忍不住疼他,墨泱失声痛哭。
墨钧言急忙冲进了她卧室。
从这天开始,墨泱哭了整整三天,清醒情况下一直在流泪。
闹完了、哭够了,当高予鹿做了辣椒炒鸡杂给她吃的时候,她吃了大半碗米饭。
“……学姐,这个不够辣。”她还会挑剔了。
高予鹿:“少放了辣,怕你肠胃受不了。”
墨泱看着她:“你又瘦了。学姐,你一有压力就暴瘦。”
当年连夜照顾生病的墨泱,她也是一下子瘦得很明显。
高予鹿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颧骨都出来了。她每次瘦先瘦脸,这几天掉了三四斤称,全是掉脸上的肉。
“……我过几天要去做个医美。”高予鹿道,“晚上还要加餐。你想不想吃我做的红豆面包?”
“好。”墨泱道。
不知不觉,到了年关。
除夕那天,高予鹿准备了四套红色的汉服,要给墨泱、墨钧言和高笙笙、她自己都换上。
墨钧言的商务车后备箱,带了很多的烟花,四个人去爷爷奶奶的别墅。
吃了年夜饭,他们几个人在院子里放烟花。
“墨泱,新年快乐。”墨钧言说,“过了年,做个单身富婆,多包养几个小鲜肉。”
墨泱勉强笑了下。
她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