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知名学者。学校捧着,待遇就很好了。”
墨钧言静静听着,感觉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个世界,纯净且高深莫测。
学术的海洋里,太深邃美丽,让十九岁就辍学的墨钧言有点向往。
“笙笙将来也可以做个学者。”墨钧言说,“像外婆那样,做个语言学家。”
高予鹿想了想:“我无所谓,她活得快乐就行。我父母没强迫过我学习,不怎么管束我。这样反而能找到自己的长处和兴趣爱好。”
“墨泱当年是文化课不行,才去艺考的。你呢?”
“我文化课还可以,不是学霸,考个二本没问题。我父母任教的学校,对高级学者的子女招生有优惠。
依照我的成绩,考上优惠分数很容易,我是能上那所名校的。
但我从小爱臭美,喜欢唱歌跳舞,什么乐器都要去钻研下,会而不精。
我自己选择艺考的。我爸妈当时有点不乐意,也没反对。毕竟人生的路要自己走。”高予鹿说。
墨钧言沉默听着。
而后,他问了一个自己很想问的问题,“你未婚生女,你父母生气吗?”
高予鹿正在分蛋清蛋黄,闻言手微微一抖,一个蛋黄掉蛋清碗里了。
她找漏勺去挖。
她手边的活不停,低垂着视线:“面子上无光,这是肯定的。但我父母都是有自己社会地位的人,他们走出去,是高教授、孟教授,不是谁的爸妈。
可能是自己事业上的成就感很足,我父母对我的期待不是很高。他们不指望我给他们添彩,故而也不会责备我给他们抹黑。”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其实不算抹黑。如果我学术造假,才是丢他们的脸。”
在乎的点不一样。
象牙塔里的两位教授,不介意世俗的评价。
高予鹿在忙,墨钧言靠在门口和她闲聊。
蛋糕胚子做好后,她打发奶油,要裱花。
墨钧言凑过来看,说她:“还挺像模像样的。”
“因为我只会这一种。”高予鹿笑,“不是这方面的天才,所以我只练一种,唬得住人就行了。”
又说,“这好像跟我其他方面一样,只有三板斧。初次遇到我,容易被我迷惑,觉得我好像什么都会。”
墨钧言:“这叫技巧。”
他们俩很久没这样心平气和聊过了。
蛋糕做好了,高予鹿切了一块,用小碟子装好打算送给墨泱。
墨钧言和她一起,却发现墨泱的房门大开。
往里面一瞧,不见了人影。
高予鹿吓得浑身发冷,手里蛋糕差点端不稳:“泱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