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钧言只一个感觉：赚那么多钱，却没办法花到他想要花的地方。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力。
墨钧言打电话给墨泱，说起服装一事。
墨泱说：“学姐要我穿过的，但我把没穿的也混在其中。她拿走的四条，三条我都没穿过。”
又说，“裙子那么贵，出镜一两次就作废，实在太可惜了。不如我们俩一起穿，分别穿两次，物尽其用。”
墨钧言：“你倒是会省钱。”
“也是一时的。等我和学姐红了，我们就可以跟品牌方借裙子，不需要买了。”墨泱说。
墨钧言沉默了片刻，说：“墨泱，我再带你去买点钻石，定几条高定裙。你回头就说你用过了，送给她。”
墨泱：“这么麻烦？你直接买给她不行吗？”
“她不要。”
“那你别害我，我不会背叛学姐。”墨泱说，“万一哪天拆穿了，我和她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有什么出息？”
“朋友之间，哪怕赠与，也需要真诚。她要借我穿过的裙子，我能做的只是把几条没穿过的混在里面。这就叫善意。
但你让我做的事，已经是带着恶意的欺骗了。明知道她不喜欢，还非要塞给她。”墨泱不同意。
墨钧言：“她就没几件像样的首饰。”
“因为她正当红的时候去生孩子，错过了最好的发展机会。”墨泱说，“这是她自己选的，她在承担后果，没怨天尤人。”
没了适合的服装和首饰，她大大方方找墨泱借。
学姐的为人处世，墨泱很欣赏。
“是为我生孩子。”
“为了她自己。”墨泱纠正，“你们男人别总自作多情，地球不是围着你转的。你顶多是个捐精者。”
墨钧言：“你他妈要疯了，老子说一句你顶一句。你抱上了步景桓的大腿，以后用不着你叔叔了是吗？”
墨泱立马服软：“岂敢？小叔叔永远都是我靠山。”
墨钧言骂完了，也没挂断电话。
他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墨泱：“我现在怎么办？”
“她不想买，那你替她找找人脉，给她创造点工作机会，让她自己赚钱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墨泱说。
墨钧言：“……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该怎么追她？”
墨泱诧异。
她忍不住笑：“你终于下定决心了？”
“对，我想要追回她。”
“你听她的话，她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墨泱说。
“这有什么卵用？”
“有安全感。在感情里，占上风的那一方心里会比较踏实。比如说我，我就很喜欢在感情里是操控方。”
“那是你，鹿鹿不这样。”墨钧言说，“鹿鹿喜欢有魄力的男人。”
“魄力和油腻的度，很难把握，有时候你们直男根本分不清。
反正我提醒你了。你要是把学姐给油腻走了，我不会帮你去南城找回来。”墨泱道。
墨钧言：“……”
墨泱挂了电话，忍不住笑。
步景桓问她笑什么。
她便解释给他听。
“……其实我学姐还有点亏。”墨泱道，“墨钧言各种小毛病，想要把他调教出来，实在太费力了。”
步景桓淡淡：“感情里，心甘情愿就不会吃亏。”
墨泱笑。
她搂着步景桓，把自己贴在他身上。
再过几日，她就需要去跑宣传了，到时候行程可能跟学姐重合，能帮小叔敲敲边鼓。
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步景桓除了忙工作，也抽空带墨泱去吃喝玩乐。
有次去餐厅，在门口遇到了张召蕴请朋友吃饭，那个朋友居然是颜盏。
墨泱以前可能也遇到过他，但不认识，哪怕遇到了也不记得。
“……我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