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有你当年搞苏容年的证据。”墨钧言道。
步景桓顿时沉了脸。
墨钧言:“所以你明白了吗,你现在有了墨泱,有了软肋。你做任何事我都不反对,但伤及墨泱,老子不会放过你。”
世上最了解你的,不是朋友,而是仇敌。
墨钧言很清楚乔长桥有多难缠。
“……我会威胁他,让他不要骚扰墨泱。”墨钧言说。
步景桓:“你用什么威胁?”
“步景桓,我和乔长桥虽然是死对头,但我们有默契。他的秘密烂在我这里,他就不会动我的家里人。
我早年有墨泱,现在添了笙笙。这是我和他的恩怨,如果你在中间横插一杠,将我们的平衡打破,我会很难做。
和乔长桥不死不休有什么好处吗?并没有。就像内卷,大家都一败涂地,谁也无益。”墨钧言说。
步景桓的手,安静扶着茶杯。
而后他抬眸,眸光幽静:“弄死他。”
“弄死他之前,咱们会牺牲什么,也要考虑。”
步景桓:“我用三年做个局,逼他自走绝路。”
墨钧言:“……”
“墨董,我是要弄死他的,这件事你劝不了。”步景桓说,“接下来是第一步,我先给他甜头。他在搞罗家的公司。”
他要给乔长桥的路上,埋下一条条引线,然后将他彻底炸毁。
“没必要,咱们跟他根本没这种大仇。”墨钧言很是烦躁,“步景桓,你不能想着把每个觊觎墨泱的男人都碾死。”
墨泱太漂亮,喜欢她是男人的天性。
墨钧言以前还帮她去警告那些追求她的小男生,后来就放弃了。
太多了,前赴后继的。
步景桓当年搞苏容年,可能也是逼着苏容年自杀去的。
如果不是容董拼命保儿子,苏容年的下场是被学校开除。
依照苏容年那心高气傲的性格,被开除了等于先社死。他几乎没朋友、没社交,一旦社死后,苏容年哪怕不立马自尽,也会郁郁寡欢,迟早会短命。
步景桓在这方面,非常狠毒。
墨钧言觉得他并非良善之人——这可以理解,他能把自己的医疗集团短短时间做起来,原本就心狠手辣。
但他做事,又有杨家人的特点,就是不留下明面上的把柄,也不会触犯法律。
他比乔长桥还难对付。
墨钧言有时候想想他这个人,真有点出冷汗。
墨泱那个傻白甜,在步景桓手里毫无胜算。
还不如嫁给苏容年。
和步景桓相比,苏容年真的太稚嫩、太好操控了。
“他不是觊觎墨泱,他在踩墨泱的脸。”步景桓说,“我不会对惦记墨泱的人下杀手。但敢不尊重墨泱,他等着死。”
墨钧言:“这是他追女人的手段,他就爱pua。”
“他如何待旁人,我不在乎;他如此待墨泱,我不能接受。”
墨钧言:“……”
后来他苦口婆心劝步景桓,先别搞乔长桥在《阿宝》里的投资,让剧组安安静静拍完这部戏。
“步景桓,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不是怕乔长桥。”墨钧言说着,有点伤感,“乔长桥还有个弟弟,那孩子替墨沫守了很多年。”
长情的人,很容易打动墨钧言。
饶是狼心狗肺,墨钧言也不得不承认,他为步景桓和乔长怀的深情动容过。
他常年浪荡,男人这点死德行他最清楚不过了。
所以,步景桓和乔长怀明明可以纵马声色,却过苦行僧似的生活,只守着心里那一方明月,墨钧言觉得他们很了不起。
“……步景桓,有时候做点善事。你应该很庆幸,命运对你不薄。如果那晚,墨泱在那辆车上呢?”墨钧言又道。
步景桓沉着的面孔动了。
他似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