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乘坐步景桓的商务车。
车厢里光线暗淡,他修长双腿交叠,微微后仰,依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裁剪合身的西裤,因他的坐姿而绷紧,肌肉线条饱满。
他神色如常。
只是紧抿的唇,露出几分情绪。
结婚四个多月,墨泱第一次见他如此动怒。
他大概是很喜欢卓宁吧?
他为什么突然要结婚,不等等卓宁呢?
墨泱的心思,并没有在他身上转悠多久。她对他的感情并无兴趣,仅仅是用好奇来转移她对苏容年的伤感。
可苏容年到底强大。在安静的环境里,很快就抢夺走了墨泱全部的思绪。
墨泱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她转过脸,不着痕迹擦去了。
车子回到了别墅,墨泱先下车。
上了二楼主卧,墨泱不想交谈,打算先去洗澡。随后一步进来的步景桓,却用力将她抵在门上。
高大的男人欺压上来,混合着烟草味与沐浴品干净的味道,顿时覆盖住了墨泱。墨泱肺里的空气都被他挤掉了,一时喘不上气。
他不说话,不由分说亲吻她。
他的吻很重。
墨泱和他结婚时,看得出他对亲吻略有生涩。
和卓宁分手后,卓宁留在了美国,他自己回来接手分公司两年。两年里,他没有交过女朋友,过一种很简单忙碌的生活。
疏于练习,初次与墨泱接吻时,他的确有点毛躁。
而后就越来越好,他也越来越上瘾。
不成想,今晚的他,又恢复到了新婚夜时候的模样:很急切,吻得很重,几乎要吃了她。
墨泱被他的气息包裹,又被他死死压住,大脑缺氧,浑身使不上劲儿。
她知道不对。
他吃前女友的醋,拿现任老婆泻火,这是一种屈辱。
可墨泱人在屋檐下,投靠狗大户,对尊严看得不重;这会儿她心情也不好,想要另一种刺激,让她能缓一下。
她没拒绝。
步景桓粗鲁脱掉了她的连衣裙时,弄疼了她,她也没吱声。
可后来更加不对劲了。
墨泱情绪上不敏感,但身体的疼痛无法忽略。
她和步景桓结婚四个多月,数次的亲热,她总是很舒服的。他偶然会动作重些,也是故意逗她,总归带给她的都是舒爽。
今晚却不同,墨泱浑身都痛。
他几乎疯狂在折磨她。
这不是亲昵,这是虐待。
“停下来!”墨泱的腰几乎要被他掐断了,她厉声尖叫,“步景桓,你停下来!”
步景桓却恍若不闻。
他俯身,想要堵住她的唇,阻止她的尖叫。
墨泱在剧痛中忍无可忍,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够了!”
吃前女友的醋,去找前女友解决,她墨泱又不是第三者,凭什么承受他的怒火?她没有拆散他们俩。
她真是气急了,用了全力,这一巴掌震得她掌心都麻。
清脆一声,在室内回荡,步景桓身子僵住。
他似难以置信。
墨泱趁他愣神,从他身下逃离,骨头像是散了架,走路时腰腹还在疼。
她冲到了浴室反锁了门。
片刻后,卧室的房门不轻不重响了一声。
步景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