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还出乎意料,你最好一直这么有把握!」
「当然。」
瞅着自家兄弟那明明想吐他槽又极力隐忍的表情,高桥凉介剑眉略扬。「只是降低一点胜率,不需要担心成这样。一定会输的比赛,我不会参加。」
「是吗?」
深深吸了口烟,高桥启介往前倾身将烟头捻进桌上的烟灰缸。「那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为什么大哥的脸色……看起来就像被戴了绿帽一样?」
正在倒酒的手颤了一下。尽管心脏宛如被刀子划破般滑过一抹冷凉的痛楚,高桥凉介仍然面不改色地放下酒瓶,端起酒杯,仰头喝下几乎满杯的威士忌,姿态优雅。
「哇赛!这种喝法!」
赶紧抢下高桥凉介的杯子,高桥启介立刻将酒瓶拿了过来。「大哥你的胃啊!还好吧?!」
「我没事。就今晚……」
对着高桥启介伸出手,高桥凉介脸上的神情依旧清浅而平和,但是墨瞳深处的情绪,却浓烈得宛如一团化不开黑云,「如果能陪我喝醉,算你的本事大了。」
「大哥……」
因为不敢违抗而缓缓将酒杯放回高桥凉介摊开的手掌,高桥启介开始对自己刚才逞口舌之能的抬杠感到懊悔,「抱歉!我没有恶意的!我相信藤原他也不会对别人——」
「启介,我不在他身边。」
敛下眼睫,高桥凉介睇凝着眼前的杯子,仿佛看着无比心爱的宝物。「无论他开心或是难过、无论他觉得冷了还是热了、无论他笑着甚至哭着……启介,我都没能陪在他身边。」
看着正在倒酒的高桥凉介,他那专注而温柔的神情、低沉却微哑的嗓音,让高桥启介心头倏然一紧,榨出丝丝酸楚在胸臆间游离,刚毅的脸部线条柔和出于心不忍的表情。
「大哥……你至少可以告诉藤原一声!我相信他一定会等你的!」
「我知道,但我舍不得。」
放下酒瓶,高桥凉介抓着杯口拿起酒杯,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夜空。「想到他一个人孤单的守着回忆,那种寂寞很煎熬……让人很心疼。」
——像他自己一样!
瞅着眼前这张与自己颇为相似的脸,棱角分明的线条蜿蜒着淡然却深刻的哀伤,却又硬是在唇角扬起一抹包容的弧度……
高桥启介真的深深叹息了。并且,强烈的感到很不解。
「所以,你宁可自己现在心痛?」虽然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句的口气。
高桥凉介侧过头瞥了高桥启介一眼,却是但笑不语。
「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
「因为,我不能再失去他。」
依旧仰望的视线没有对焦,高桥凉介那娓娓低喃的音量,仿佛诉说一个久远的故事,「那张支票就是前车之鉴,提醒着我,没有保护好拓海……」
「大哥,那不是你的错!」顿了顿,高桥启介语带安慰,「……你那时候生病住院啊!」
他想起那张母亲以大哥的名义开立、用来羞辱拓海的空白支票。
「不,那是我的错。是我一开始蠢到不相信拓海的错……因为太愚蠢,所以亲手毁了能将拓海安排在身边的机会……」
「——!!」一股郁结的气闷陡然上涌,呛得高桥启介只能一口气喝光杯底的威士忌,冲散它。
「所以现在……」沉默了片刻,高桥凉介飘忽而出的低喃宛如自语,「只能把他藏得很深……很远。」
「你就不担心万一藏得太深太远了……藤原会走丢?」拿起桌上的烟盒抽了根烟,高桥启介低头点火。
「如果有那么一天——」
坐直身体,高桥凉介又是一口喝干半杯酒,转头看着自家兄弟,墨黑的眸底凝着一抹冷锐。「即使用抢的,我也一定会把他带回身边。」
也许是烟雾太过熏涩刺眼,或者是酒精的过度挥发,高桥启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