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一坛子酒就喝光了。
看着喝完的方宁,张有友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嘿嘿,小子,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你便会倒地不起,到时我把你扔出书楼外,你可别怪我狠心。”说完,他晃晃悠悠的转身回到屋内的椅子上幽幽然坐了起来,一边小口喝着他的酒一边等着,他在等方宁醉倒的那一刻。
时间慢慢流逝,别说一盏茶的功夫,两盏茶的功夫都有了,可方宁还是气定神闲的站着,张有友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走到方宁面前。
“小子,你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一边说着还一边把手掌在方宁的眼前晃了晃。
“张师叔,我还很清醒。”方宁表情淡然,说话清晰,连一丝醉态都没有。
张有友错愕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想,怎么可能,自己筑基期的修为,一坛下去都会迷糊,这小子不过是炼气期修为,怎么可能抵挡得了这百年琼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难道那酒坛子的不是酒?
想到这里,他赶紧把方宁手上的酒坛子拿了过来,送到鼻子闻了闻,没错啊,是这个味道,我亲眼看着酒往他嘴里送。
方宁可不管张有友如何的惊讶,微笑的问。
“师叔,怎么样,我现在可以留在典书楼了吗?”
张有友犹豫了一下,无奈,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三层的东边尽头,有一间屋子,门上是一把圆形锁,你就住那吧。”说完,递给方宁一把钥匙。
方宁接过钥匙:“谢师叔。”
“行了,行了,去吧,去吧,以后没事别来烦我。”张有友不耐烦的向方宁甩了甩手示意其离开。
方宁很识趣的离开了,张有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还有挠着头嘀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这小子有什么神通?
方宁根据张有友的指引来到三层尽头,是一间房,门上挂着圆锁,他开锁一看,这屋子还是蛮大的,只是很多地方落了灰,应该很久没有人住了吧。
这些先不管了,屋内正好有一个洗漱用的铜制脸盆,方宁立即走了过去,两眼微闭,一提气,嘴里便哗啦啦的吐出来很多酒了,没错,就是刚才他喝下去的那坛酒。
吐完酒的方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也冒着汗珠,其实这酒是喝下去了,但一直都蓄在胃里,被方宁用龟息功死死的把酒封在那里,龟息功的作用本身就能在一定的时间内停止血液流动,心跳停止,方宁喝酒之时,不过是让其胃部血脉停滞,这样入了胃的酒就不会与身体血液相融,自然也就不会醉了。
但血液停留毕竟不能太久,这种悖逆常态的功法始终会对身体有害,方宁再憋久一些时间,所是这胃就废了,其实凡间的内功武学对于修仙者来说也未必一无是处,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不过这张师叔真算是个怪人,如此排斥别人,以后多半不好相处,还能少见面为好,先不管了,暂时安顿下来再说。
看着这满室的尘埃,方宁对屋内做了简单的打扫,进行了简单的布置,这一天也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了。
翌日,方宁起了个大早,回想起昨晚,并没有听到传闻中的鬼哭声,他睡得很踏实。
来到书楼一层,见到了潘九九。
这潘师弟一看到方宁,先是惊讶,转而恢复神色,向对方行了个礼:“方师兄早,你,这是打算留在书楼了,昨天张师叔都跟你说了什么?”
方宁心想,这潘师弟多半是好奇自己是怎么留了下来的,其实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师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喝了一坛子酒。”
“你真喝了?”潘九九眉毛一提,瞪大了眼睛。
“喝啊,师叔给的酒能不喝吗?”方宁说得像是稀松平常的小事一样。
“喝了之后没事?”
方宁摇了摇头:“没事。”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