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诚哥，还有姐姐，咱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大战后，沈如意向二人发出邀请。
他被关在地下整整三个月受尽了折磨，总算逃出生天当然想吃顿好的。
“我是没意见。”
繁欣瞥了一眼陈升。
身无分文的陈升本想拒绝，但发觉萧晴正眨巴着眼望着自己，也就点头应了。
正好趁这个时机可以询问一下升华者与纸牌组织的讯息。
繁欣比较爱美，打算先回马车换衣服，余下两个糙汉子就先行一步。
深夜的工业区依旧热闹喧哗，闹市区车马穿行，商摊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这样的烟火气息，竟让陈升有了穿越到末日前的错觉。
“你们升华者也吃这个东西吗？”看到沈如意买了两串糖葫芦陈升忍不住问道。
“其实只要不‘蜕变’一直维持人类形态，这些食物是可以满足我们日常消耗的，但如果经历恶战就需要特殊的补给。”
“特殊？”
“等下到了吃饭的地方萧诚哥就知道啦！”沈如意递给萧晴一串糖葫芦，逗得小姑娘咯咯直笑。
“那你是怎么变成升华者的？或者换个说法，现在这个时代升华者好像也太多了。”陈升继续问。
听了这句话原本乐乐呵呵的如意一下子就沉默了，低垂着脑袋想起了心事。
“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其实我倒没什么不方便，但最好不要在姐姐面前问这个问题，因为她和我不一样，她对自己妈妈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如意抬起了头，勉强挤出了笑容。
“繁欣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们是第二代升华者，也就是一代升华者与普通人类产下的后代……”
“二代升华者的胚胎发育需要大量养分，即便有着维生仓的加持母体死亡概率依旧达到了80％。”
陈升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我从没见过妈妈，也不知道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但可以猜得到，她在父亲的眼中不过是利用完便随意丢弃的机器罢了……”
“但姐姐不一样，她经过多方打听得知了母亲的身份，就因为这一点她至今憎恨着父亲，憎恨着自己的身份”
“所以萧诚哥你可千万别叫她沈繁欣，会发飙的……”，如意左顾右盼，在确定繁欣没有跟上来后，咬着陈升耳朵悄声嘀咕。
“除了母胎繁殖的方法，还有另一种我不太清楚的方式可以量产升华者。不过比起一代与二代，这些升华者无法提升等级。”
“早年间纸牌用这样的方式感染了许多国家的政要，将其拉入了升华者阵营。现在地下城中人类与升华者的比例大概是十比一，且大多数升华者都聚集于日光区与工业区。”
陈升听后恍然大悟，难怪纸牌会有实力建造这样一座工程量浩大的地下城，原来背后有大人物撑着。
但同时他也敏锐地揪出了如意话间的线索。
“早年间？难道说现在的纸牌和以前的纸牌有区别？”
“陈升哥你或许有所不知，地下城不止这一座，而是十三座地下城分散于世界各地，它们编号由扑克牌上的数字为代号，由A至K……”
“每一座地下城中都有纸牌组织，而我们这座地下城K中的组织，其实是打着纸牌旗号的维新派……”
“其余地下城的纸牌组织都是借着收容之名统治并养殖人类，只有咱们这不一样……”
“三年前姐姐接过父亲的权利后就开始了变革之路，为此得罪了许多权贵老爷，而今天聚集在查尔莫斯庄园的人很多都是反对变革的旧贵族。”
陈升若有所悟地点着头，看来今天自己还间接性地帮了繁欣一把。
清除了这么多碍事的旧贵族，想必繁欣的政路自此会顺畅许多。
这或许也是她留了陈升一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