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雁的心都漏了一拍,脸上也浮出尴尬的神色。
尤其是意识到自己身后,还跟着一块巨大的贞洁牌坊,她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这么丢人的时刻,绝不能让祁渊看到,否则祁渊一定会发火的!
“快!把东西藏进马车里!”云娇雁不耐烦的吩咐那几个新人。
为首的叫沉鱼,沉鱼道:“世子妃,皇上有令,这贞洁牌坊得一路吹锣打鼓给您送到府上去,因此不能藏匿在马车中。”
已经爬上马车的云娇雁不由得恨了一眼:“那就别磨蹭,赶紧走!”
祁霁这分明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和祁渊是永远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她日后也不能跟其他任何男人有亲密的接触,否则觉得就是对不起这块牌坊!
对不起牌坊她也没什么关系,关键是这块牌坊是当今皇帝赐给的。
如果对不起这牌坊,那就等于打了皇帝的脸!
祁霁这分明是把她逼到了绝路上,叫她下半辈子过得比尼姑还不如!
甚至行差踏错半步,就会有数以万计的人戳着她的脊梁骨,用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云娇雁越想越心烦,狠狠皱了皱眉头:“快点启程!任何人拦都不要停!”
她话
音才落,一道冰冷沉稳的声音便厉喝而来:“给本王停下!”
糟糕,是祁渊来了!
云娇雁真是恨不得钻进缝隙里,把脑袋埋进沙子里也行啊。
总之,现在这丢人的样子,她不想让祁渊看到一分半毫。
只可惜,她还在这么想着,帘子就已经被金丝线缠住,再猛地扯断!
哗啦!
马车的帘子一下坠在地上,仿佛她的心门也被祁渊猛地拉起来。
她忍不住颤了颤,眼神正好与祁渊四目相对。
只见祁渊脸上带着厉色,还有如冰山一般阴沉的寒意。
此时,盯着她的那双眼仿佛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被压抑的欣喜。
云娇雁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祁渊。
“你这两日去哪里了?本王找不到你。”祁渊语气有些阴沉,甚至带着一丝不悦。
云娇雁抬头之间,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但脸上还是带笑:“多谢九皇叔关心,我这两日没去哪里。只不过是三殿下发起宫变那日,我在进宫的半路上吓晕了过去,再醒来便是现在了。”
祁渊当然知道,他前夜宫变结束之后,四处找不到云娇雁。
到处打听,这才得知,原来祁霁原本是要带着白鼎天一
起入宫围剿他。
谁知云娇雁强行带走了白鼎天,还说要进宫去找他。
这可不就是要带着白家人,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意思?
想必云娇雁和白鼎天,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在进宫的半路上被祁霁的人逮住了。
祁霁原本是要拿云娇雁和白鼎天作为人质来要挟他的,只不过可能后面因为其他的原因没用上。
所以,云娇雁白白被祁霁关了两天,这事儿祁渊怎么能忍?
尤其是看到那一大块贞洁牌坊时,他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眼里的杀意也越发强。
这祁霁简直欺人太甚!
祁渊大步流星上前去,还没靠近云娇雁,便被两个侍卫左右伸手拦住了。
祁渊脸色一黑,往左右一扫,侍卫们更是被吓到迅速低下了头,连手都在发抖。
但还是不敢松开,毕竟这是皇帝的命令,皇帝不允许祁渊靠近云娇雁。
他们若是把手缩了回来,那就等死吧!
“王、王爷……皇上有令,我们务必保护好世子妃,不能让她的贞节有染,否则我们便是死罪!求王爷垂怜!”两个侍卫和宫女,全都跪下了。
祁渊脸色愠怒,他低头一扫,这四人都有来历,不是随便派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