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一边说一边落泪,那一副老人被欺凌而垂泪的可怜模样,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旁的云娇雁看了只觉得恶心,她是知情人,所以才不同情太妃。
可若是这一幕让旁人看见了,还不知旁人要如何造谣,说是祁渊故意欺辱他们祖孙俩!
云娇雁一想起外面流传的那些,关于祁渊刻薄待人的流言蜚语。
她就忍不住皱眉头,心中一片恶寒。
不必多想,那些流言蜚语是太妃和祁修传出去的!
这两个贱人,绝不可轻饶!
于是云娇雁看向祁渊:“九皇叔,既然他们已经知错了,不如就再饶他们一次吧?不过,若不小惩大戒,日后只怕这王府和世子府的人都不会服您。所以,我有一计,可两全其美。”
祁渊闻言,心知她定然又有阴招,心头的怒火也消了两分。
薄凉道:“说。”
云娇雁这才道:“太妃和祁修这么多年来屡犯不改,定然是有恃无恐导致的。所以最好给他们留一个案底,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忌惮。不过此事也不好闹大,因此只需悄悄把京兆尹请过来立案即可。最后,只需让现场的人全都保密此事,即可。九皇叔以为如何?”
“好。”祁渊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也早就已经这么做了。
只不过从前碍于大丈夫不斤斤计较的颜面,他也不想让这两个贱人闹事儿,因此从来不拿到台面上来说。
现如今云娇雁的想法和他如出一辙,他自然愿意做这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也顺便给这两个贱人一点颜色看看。
“冷风。”祁渊沉沉吩咐。
冷风点头:“是,爷!”
随即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空中。
太妃悲痛地闭上了眼睛,惨叫一声。
这惨叫声里夹杂着无数的怨恨和后悔。
但她所有的后悔,只是后悔今夜被云娇雁抓了个正着。
只是后悔没有及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找个替罪羊顶包。
而不是后悔偷东西。
在冷风去找京兆尹来的过程中,云娇雁继续给这对贱人火上添油,雪上加霜。
她试探着问:“九皇叔,我还有一事想请教。”
“问。”祁渊道。
云娇雁这才道:“我见今夜太妃偷的东西十分名贵,数量又多。料想太妃应当是想拿这些东西去当掉,凑齐那十万两金子。如果九皇叔不计较这笔钱,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回头我收到这笔钱也算是干净的。倘若九皇叔要计较,还请提前告知我一声。以免我收了赃款,回头让人误会参与了盗窃案,那就不好了。”
祁渊怎能不明白,云
娇雁就是不想让太妃获得一丁点儿好处。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即道:“这些珠宝本王自然是要拿回来的,否则,祁修恐怕是要皮开肉绽了。”
祁修闻言,吓得一哆嗦,连忙对太妃喊:“祖母,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那些珠宝交出来!我不想再被你连累了,你要是再连累我,我就不认你这个祖母!”
太妃痛失了以后能够偷到珠宝的机会,本来已经痛心不已。
现在到手的珠宝又要被拿回去,她更是痛心!
从小到大当眼珠子一般疼爱的孙子祁修,居然还这么吼她,她更是气得心慌!
最可恨的是,她如果少了这么一大笔钱,明日还怎么在半日之内筹集十万两黄金?
云娇雁简直太过阴毒!
云娇雁这分明就是不想让她买到配方!
太妃心头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