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或许你毁掉的那些东西对你来说不值一提,但却是我的全部心血。这不是用金钱能够弥补的,我也不需要这种弥补。所以,无论王爷想用什么手段解决自己的竞争对手,日后都请别再牵连到我。否则,我对王爷就只有合作之情,而无任何亲情可言了。”
“亲情?”祁渊听到这两个字,简直比听到王爷这两个字还要耳朵疼!
云娇雁生气不叫他九皇叔也就罢了,怎么还突然说他们之间有什么狗屁亲情?
那他这些天以来心里泛起的那一丝波澜,那一丝异动,算什么?
“按照辈分我该叫你一声九皇叔,你当然是我的亲人。不然
,我们还能是什么关系呢?”云娇雁十分平静地说出这话,像是要与他划清界限似的。
“你在故意气本王?”祁渊语气微微沉了一分。
“我说的是事实,王爷生什么气?那王爷说,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王爷能给我什么名分?”云娇雁冷静道,那眸底都是古井无波。
她一改往常的形象,在他面前不再雀跃,冷静成熟得像个陌生人。
这让祁渊心里泛起一丝难过,以及不悦。
可一切正如云娇雁所言,他根本给不了她什么名分。
所以云娇雁这才要与他划清界限?转投祁霁的怀抱?
祁渊手心不由得捏紧,心里有一丝丝后悔,他是真没想到云娇雁会这么在意那一间铺子。
可仔细一想,云娇雁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
好容易有一个小店铺,她自然是满心欢喜,视为全部心血。
自己派人这么去作践,三番两次下来,她难免是要寒心的。
祁渊拧紧眉头,想要道歉,可对不起三个字,迟迟说不出口。
他祁渊的人生里也没有对不起三个字。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自然也是如此。
两人沉默良久,相对无言。
最后,云娇雁短叹一声:“我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好好的活着。所以,倘若王爷只要用这种损我将来以除敌的方
式,那咱们合作不了。”
“损你将来以除敌?你就是这么看本王的?”祁渊眼里带着一丝失望。
他身为云娇雁的长辈,若是事事为她直接撑腰,难免会落人口舌。
因此,他才会提前为她铲除竞争对手,用这种主动逼对手找她茬的法子,掩人耳目。
云娇雁却以为他是为了除掉那些,连蝼蚁都不算的“对手”?
云娇雁如果真是这么认定的,那她也太不够聪明了!
云娇雁自然也察觉出他隐隐有一丝怒气,心头暗想,或许是误会他了?
于是更进一步问:“难道是我冤枉你了吗?今日派人来砸我铺子,是不是你授意的?”
祁渊无法作答,他只吩咐让人去捣乱,但具体对方做了什么他不清楚。
但云娇雁说了一个砸字,将来店铺的情况已经受损相当严重。
于是他沉默片刻后,黑着脸吩咐道:“冷风,立刻去查!”
“是,爷!”冷风立刻去办。
看到他这行动,云娇雁心头怒火消了一分,也疑惑起来。
难道祁渊并没有授意让人砸了她的铺子?而是钱侍郎借机对付她?
可就说不通啊……钱侍郎可是户部侍郎,位高权重。
没理由跟她一个世子妃计较,还亲自带队上门来砸。
“在想什么?说出来,本王也听听。”祁渊缓和语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