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人算不上多,一般小病小痛本村卫生室或公社卫生院就能解决。
这个年代人穷,富贵病少,像癌症都是在家等死,不会去医院耗着。
陆建军查询了一下父亲的病房后,便开始缴费了。
“同志一共915块5毛。”
昨天打了一天牌才赢了1000块,一下子就要出去900多这让陆建军非常的心疼。
本来还打算用剩下的钱去做一些生意去的,这样一来又的重新打算了。
走在二楼走廊上,陆建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黝黑的皮肤,厚厚的嘴唇,一双大眼睛,笃定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这是陆建军的哥哥,陆建国,几年前因为救陆建军导致一条腿残疾了。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陆建国早就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生子了,也不至于女方家里提出苛刻条件,导致悔恨终生。
一直以来陆建军是心中有愧的,这一世说啥也要帮大哥弥补这样的遗憾。
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走上辈的老路的。
“哥。”陆建军喊道。
扭头看去正是自己弟弟,陆建国露出一副憨憨的笑容:“老二你来了。”
陆建军接过暖瓶来关心的问道:“咱爹的病咋样了?”
“现在一切挺正常的不用担心。对了建军,住院的钱你也不要太过于自责了,我会想办法的。”
“钱我已经交过了,接下来把咱爹照顾好就行。”
陆建军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他这个大哥再清楚不过了,三天不赌钱就手痒的主,能在几天内凑齐住院费,除了赌他想不到任何办法。
“老二,你是不是又赌了?”陆建国斥责道。
“你放心大哥,以后我再也不赌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样的话陆建国已经听了无数次了,知道说了不管用,但还是要说,谁让他是当哥的呢。
“老二,你听哥一句劝戒了吧,你还年轻一切还来的及。”
“哥,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我要是再赌就不得好死。”
“呸呸呸,说什么傻话呢,我信你了。”
陆建国有一种感觉,这一次他这个弟弟没有开玩笑,至少他还没有见过对方这样认真的样子。
老二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吧。
二人一进到病房门口,就看到陆玲花在门口来回踱步。
“玲花,你在这干嘛,怎么不进去。”陆建军问道。
见到陆建军她就来气,也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去赌你的钱呗。”
“玲花不许和你二哥这么说话。”
“我说错什么了吗?他每天除了打牌还会干什么。”
陆建国拿着住院单子递了过去。
“你看看这个,你二哥把住院的费用交齐了。”
在陆玲花的心中她的二哥就是一个赌徒,即便是把住院费交上了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这钱肯定又是去赌来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对此陆建军不想去解释什么,有些事情说再多也没有用,时间是最好的答案。
这时,躺在病床上的陆大民开口了。
“都少说两句吧,你俩先出去,我和建军有些话要谈。”
对于父亲陆大民,在陆建军的记忆里一直是非常慈祥的父亲,从小到大很少打他们几个,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了陆建军现在这个德行。
特别是看到病床上的父亲,他内心当中那份关于父子之间的情感涌上了心头。
“爹,你感觉咋样了?”
陆大民看着自己的儿子,心情很是复杂,更多的还是失望。
“嗯,好多了建军呀,你扶我坐起来,躺了一天了有些不得劲。”
陆建军刚把身子转过去,一条细细长棍抽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