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像是灌了铅,沈黎川产生了想逃的念头,仅是一晃而过,最终理智还是占领了高地。
他放下行李,缩手缩脚走向紧咬着唇、面色惨白的女孩,薄唇张着,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死寂的诡异氛围。
谁知女孩淡漠的揉了揉眼睛,敛去了所有情绪,平静的转身离开。
一句话也没说,果断干脆。
沈黎川心越跳越快,有不受控制的倾向,情绪裹成一团,被一根细线牵扯着,动一下便有了痛感。
而线的另一端,在江南与手中。
他无意识抚了抚鼻尖,装作若无其事凑上去。
却见女人推着个比她还大的行李箱快步往门外走,理智的弦有了崩塌的迹象。
“沈太太,你要去哪?”
他急切的捉住她的胳膊,下一瞬,被极小却很坚定的力道推开。
江南与用视线一点点描绘着他刀削斧刻的俊脸,想用最后一秒将他的模样凝在心底深处。
沈黎川被盯得心慌。
他回望过去,就见女孩儿常聚水雾的眸子闪着为数不多的清醒。
她毫不迟疑的说。
“我想清楚了,没有感情的夫妻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大家都痛苦,不如及时分开,你放心,孩子生下后给你,我能偶尔去看看就够了,我就不耽误沈大少了.......”
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静浅淡,可在说到孩子时,还是露了颤音,眼底是浓浓的不舍和悲哀。
她什么也没有,无论如何都拿不到孩子的抚养权的。
与其闹的不欢而散,不如让她给他留下几分好印象。
沈黎川艰涩的问:“是我做的不好吗,让你有这种想法。”
江南与摇头:“是我配不上你。”
说完吸了下鼻子,抬脚就要离开。
沈黎川挡住门,不让她走。
思绪在脑海翻飞,很快过了一遍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找到了症结所在之地。
他试探性问她,语气中藏着一丝讨好和尴尬:“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讨厌你,只是,医生说怀孕后最好分房.......”
江南与撇撇嘴,这话都听厌了,小手开始扒拉他,想将他从门边提走。
谁知男人如一座大山,始终纹丝不动。
她气得小脸失了平和,尽是幽怨。
沈黎川抿唇,无奈的闭上眼,再睁开时,双眸泛着浅浅的红,沾染上了情/欲的焰火,似魔化了的野兽。
他两指抬起她倔强的小脸,动作谈不上温柔,在她惊愕挣扎间低头吻上了她柔软粉嫩的唇,摩挲几下,化作狂风骤雨,势要夺了她的全部生机。
江南与瞳孔蓦地放大,被吻得连连后退,脚步虚乏,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她心底升腾起莫名的恐惧,泪水不断从泛红的眼角滑入鬓发,却没有得到一丝怜惜。
女孩儿推拒的力道犹如蚍蜉撼树,在男人霸道的掌控下艰难求生。
最后,只能如一只没有脾气、柔弱无害的小兔,被凶恶的大灰狼压着,为所欲为。
不知过去多久,她意识都快被抽走了,男人才放开她的唇,她像是被大赦的囚徒,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沈黎川的眸底已是赤红一片。
他稳了稳乱频的呼吸,不敢看她朦胧的泪眼,温柔的将她翻了过来。
热气腾腾的胸膛抵在她的背上,脸埋进了她的脖颈处,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大动脉。
江南与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贴的极近,江南与感觉自己的背部黏上了一堵火墙,烧灼着她的皮肤,一直烧到了心尖上。
“你……别这样……我害怕……”
江南与娇滴滴的喊着,胡乱祈求着,感受到男人呼吸又沉了几息,血液都在颤抖着。
沈黎川将腰身贴的更紧了些 ,不留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