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江南与正一脸懵逼的被沈黎川抱在了怀里,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外面吹来一阵风,卷着冷意,可男人身上的温度居高不下,她丝毫没感受到风的不温柔。
她的手搭在男人胸前,他的体温从她小小的手心传到她心底深处,似冬日暖阳的感觉。
耳边是他平稳的心跳声,像是最好的催眠曲,令她安全感爆棚,眼皮也越来越重,不知不觉竟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醒醒,起来,洗澡去!”
睡得正香,忽然一阵眩晕,让她不得不清醒过来,刚睁开眼,脑袋又被一只大掌晃了几记,更晕了,还想吐。
她小手无力撑在他胸膛,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两人视线蓦然对上,都有几分尴尬。
僵持不过三秒。
“呕!”
江南与忽的干呕了一声。
她胃里正灼烧着,翻江倒海,难受得厉害,已然神志不清。
被她扒拉着的男人面上难得露出惊恐的神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吓得不断往后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那双小爪子。
下一秒,她彻底扑入他怀中,吐得昏天黑地。
刺鼻的酸腐味顷刻间扑面而来。
沈黎川下颌线条越绷越紧,极力隐忍着,丝丝烦躁掠过心头。
他周身不断散发着冰凉骇人的气息,目光触及女孩儿因痛苦而皱成一团的小脸,心底的闷气又像是撞了墙,慢慢回缩、消逝,最后只余深深的无奈。
他咬牙抱起瘦瘦小小的女孩儿进了浴室,将浴缸里的水调到适宜的温度,长腿一迈,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把自己清理干净再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黎川切冰碎玉般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到了江南与烧迷糊的神智上,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只听女孩儿小奶猫一般后知后觉的叫声响了起来,随后是门砰的一声合上的巨响,令沈黎川的耳膜都为之一振。
他屏住呼吸,强忍着恶心褪去沾了呕吐物的外套和衬衣,露出来了精壮的上半身。
随后去了酒店套房里另一间浴室清洗,几乎是将自己搓掉一层皮才肯出来。
即便是丢了那些污秽的衣物,空气中依旧不时飘来令人作呕的气息,丝丝缕缕,似乎想要一点点磨掉人的耐性。
酒店没有浴袍,沈黎川人高马大,只能将浴巾别在腰间,外露的胸膛还在淌着水滴,一直延到了结实的腹肌处,诱人遐思。
他弯腰从西装裤兜摸出一根烟,走到阳台,点上,想要平复内心的狂躁。
江南与忐忑的攥着浴巾,踌躇了许久,终于做好心里建设打算出浴室时,阳台的绿植盆中早已插满了排列整齐的烟头。
她猫着腰小心翼翼贴墙走,生怕惊动了不远处的‘巨兽’。
可越是小心谨慎越容易出错,她一个不察将墙边一个巨型装饰花瓶给打碎了,惊得头皮一麻,四肢僵硬,一动也动不了了。
沈黎川闻声赶来。
四目相对,江南与连尖叫都不会了,蜷着白嫩的脚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逃,可腿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了。
柔灯下,她白得发光的肌肤,像是诱人的奶白布丁,散发着迷人的暖香,身上裹着的纯白浴巾,欲遮还羞,远看,清纯得如一幅美人图,近看,又好似魅惑世人的堕天使。
沈黎川似乎能捕捉到她身上飘来的一缕牛奶沐浴露的香味,脑海在同一时间掠过了两人荒唐的一夜。
他喉结不自觉滚了滚,眼神也变得如墨色一般深沉,心中不由自嘲,原来某些本能,即便是他,也克制不了。
气氛又变得黏腻腻的,好在一声粗糙的猫叫声打破了横生的暧昧。
他蓦然回神,别开眼,哑声道:“去床上躺着,衣服一会就送到……”四月的天气,温度依旧带着凉意,是容易生病的季节。
江南与太紧张,只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