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递给了时仲勋,三两句话把裴璟宸与邢风都拉了进来:“我之前就只知道她跟裴家孩子走得近,可不知道她竟然水性杨花到这种地步。”
显然是真被气到了,时夫人一想到这样的人要进自家门便觉心口难受:“这是踩了三条船呢,咱们家就算进不来,人家还能去裴家,最差还能勾搭上一个影帝呢,真是了不起!”
时仲勋一开始还不明白自家妻子怎么突然如此厌恶阮安汐,看了几眼才明白过来,却并没有像时夫人那样气急败坏:“虽然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但这种消息应该大多不是真的吧?”
说话间他抬头去看迟蔓:“小蔓啊,这种事以后还是要弄清楚了再说话,否则冤枉了人可不好。”
迟蔓表情有些僵,她本想着时夫人能把时仲勋也拉到己方阵营中来,没想到对方看完之后竟是这种反应,一时间心中有些发慌。
时仲勋像是对儿子的婚事一直都不太上心,对她跟对阮安汐也一直没有什么区别,她本以为这些话能让对方站到自己这边来,却忘了还有另一种可能。
对方是时氏曾经的当家人,显然不会因为别人三言两句改变立场,反而有可能对背后说人的那个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
她这个举动,很有可能将本来中立的时仲勋推到阮安汐那边去。
想到这个可能迟蔓便觉一阵后悔,脸色难免有些难看,
时夫人看不过去,再加上本来也对丈夫的态度有意见,脸色便也沉了下来:“冤枉?怎么不冤枉别人,偏就冤枉她呢?”
不等时仲勋开口,时夫人便接着道:“诗诗也是在娱乐圈拍戏的,接触的人比姓阮的多多了吧?她怎么从来没有招惹上这种报道呢?”
时仲勋微微皱眉:“这怎么能一样呢,小诗虽然没说过,但是谁不知道她是谁家的人……”
“你这意思是诗诗这一切都是靠着家里了?要是让她听见还不知道要多伤心呢!”
时夫人气的抬手抹眼睛:“我是真没想到啊时仲勋,你为了那个女人竟然还要踩自己女儿?她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给她迷住了?”
时仲勋脸色有些难看:“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毕竟这种报道有偏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哦,你是说你亲自经历过这种事了是吧?”时夫人抹了两下眼睛发现没有泪水,索性一拍桌子开始不依不饶,“是不是想起来自己年轻的时候了?是不是觉得当初没有那些媒体,你就能继续明里一套背后一套了?”
“当着孩子面,你少说两句!”夫妻两人本就是联姻,时仲勋是为了事业上的帮助才被家中安排娶了现在的妻子,当时却忘不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为此年轻时两人颇闹过一阵,只是后来年纪大了,便也相敬如宾的过了下来。
这会儿再被提起当年的事,时仲勋又是后悔又是愧疚,还有些在小辈面前被揭老底的窘迫,总之脸色难看的可以:“这种没关系的事,扯它干嘛?”
“我看倒是很有关系!”
时夫人冷哼一声,面上火气鉴盛:“不说我还没觉得,现在想想这阮
安汐跟当初那女人还真有不少相像的地方,别是因为这个你才替她说话的吧?”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时仲勋也黑了脸,他说不过妻子,索性摆摆手起身:“我不跟你说这些,总归我这么多年没看错过人,小阮这孩子不错,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扔下这句话,他不愿再跟妻子争什么,起身便直接出了门。
客厅中再次安静下来,时夫人抹了下眼角,却依然没有泪水,心中不由有些凄凉。
这些年下来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临到最后却依然换不来一个人的真心相待。
“时阿姨?”
迟蔓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