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饮酒倒不像上一次那般,而是慢慢浅尝,倒是多了丝风雅来,又好像少了些愁绪,楼下台上唱曲之人字正圆腔,只是也不知他是否听了进去。
对此,她饮完手中最后一盏酒,唇角一扬,便轻身至他身侧,于他对面坐下,“许久未见了,倒是不曾在此处碰见。”说着又用仅仅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唤了声,“魔君。”
修晏闻言,这才将视线收回,慢慢将视线落至她身上,也能从那一闪而过的视线之中看出他有些许诧异,“倒是巧了。”只是语气淡淡的,还带着些疏离。
两人第二次见面,但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虽然亦没什么兴趣,不过葶苧为了能让他记住自己,自是不会错过此机会,“还未介绍一下,我名唤葶苧。”
修晏心下了然,原来是蓬莱岛岛主,“幸会。”
能得此两字,葶苧已是愉悦,“不知公子怎会在此?莫不是……”因不好直呼他名讳,又不好唤他身份,便以此来唤之。
话未说完,他便明白了未完的话,“是,恰巧来此游玩,碰到罢了。”他自己心中诧异,为何会对她做出解释。
葶苧感受着那越来越快的心跳,便明白自己对他已是芳心暗许,可此刻说出唯恐吓到他,便只将情意在心中又放了放。
望着他的眉眼,她似是能瞧出其中像是盛载了漫天星辰般耀眼,又好似带着少年感的青春,桃花灼灼,眉星目月,一双眼便让她沉浸其中。里面有深邃,有平静,终究还是带了些看不懂的情绪。
戏曲还在继续,而她的眼中似是只能瞧见他一人。
身为蓬莱岛岛主,葶苧自是不可能一直在外游历的,因为她也有许多事要忙,只是因着数些日子没见,便对他心生思念。
不过好好,或许两人之间总要纠缠的,似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修晏因此之事故而不怎么去神界,除非有口谕才前去。
这日,葶苧受邀前去参加修晏举办的宴会,好似是他母神的生辰,因他母神原是天帝的公主,故而此次自是宴请了神界之人前来。
此次是葶苧第一次来魔界,发觉与凡间并无甚么不同,让她衍生出些兴趣来,虽然现下修晏看起来疏离,但她却觉得此前的他定是位儒雅的少年郎,想至此处,不禁抿唇一笑。
此次宴会倒也算盛大,修晏作为魔君蹲坐首位,而他的父神、母神因此次举办生辰,便归来了,前不久还在外游玩。
修晏一身黑色镶金边的衣衫,柔顺的发丝用玉冠束起,坐姿挺拔,白皙而俊美的脸上稍显几分笑意,让她都移不开眼,一眼万年便是如此了,连带着面前的那盏美酒好似都因此寡淡了几分。
“今日多谢诸位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本君母神的生辰宴会,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担待!”说着示意魔族女子献上歌舞,好酒好菜招待着。
接下来便是热闹非凡的景象了,有些许久未见的老友,得以机会自是要好好絮叨一番的,而两位上神自是来的,只不过送了礼后并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
而修晏对此景象像是不那么喜欢,也不知何时离开了此处热闹的地方,只余下前任的魔君、魔后,便是他的父神、母神在此陪着诸位,许是他大约是不习惯此景。
葶苧一直注视着他,故而他离开自然是知道的,饮了些酒,面前的舞姿她没有看进去分毫,趁无人注意之时溜了出去,不为别的,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是要去寻修晏的。
此处稍大,若不留心难保不会迷路,她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处凉亭,约莫都去正厅了,故而此处没什么人。
葶苧顺着小径走至亭外,脚步一顿,原本想坐下歇息一会儿的,凑巧的是她在此处看见了一直相见的男子,哪怕只是一个侧颜,都能让她驻足许久。
她垂了垂眸,抿了抿唇,也不知他何时去换了一身衣衫,原先穿的一身黑色镶金边,显出几分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