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葶苧执着酒盏,目光落向不远处的桃林,全然没有管身侧垂下头的男子。
这瞧着瞧着便发觉出不对来,那充斥着仙气的桃林之中走出来位男子,身着一袭绛紫色衣衫,墨发被同样色系的发带束于脑后,只是面容有些瞧不清。
不过很快她便看清男子的真容了,“魔君今日怎得空到我这儿来了?”并未有要起身的意思,反而是更慵懒了,连看向他时的眼尾都有带着一丝娇俏之意。
修晏站在亭外并未进去,只是在看见她的姿态和亭内还有一男子时,眼中神色一闪而过的暗色,“你便如此同本君说话?”目光落在她身侧的男子身上。
葶苧看了他一眼才发觉还有一人在此,便抬手让他退下了。待此人离去之后他才跨步进了亭内,看到她如此衣着,心中的怒火便烧了起来,修晏转过头,抬手一挥,只见她修长的美腿被遮盖了起来,原来是直接给她换了一件保守的裙子,“神族的女子穿衣不是得体且保守吗?何人如你这般?”看得出来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也不会看见他幽深的眼神。
当然葶苧并未因此起身和感到不悦,他亦并未在意,她依旧保持着这般姿势,饮了口酒,才开口说道,“此事与魔君又有何干系?不知魔君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她抬眼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两三分媚意来。
听完此话修晏不由轻笑,弯下腰将她困在自己与床榻之间,薄唇微微上扬,眼中是她小小的身影,“你难道不知道吗?阿苧?上次之事并未解决,你还未予本君一个答复。”目光锁定她,不让她视线移动分毫。
葶苧脸上是他的青丝,彼此呼吸纠缠,她感到有些想移开眼,但奈何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无处可逃,恍然间想起那件事确实没有解决,只因她逃了,而后便一直在外游历,他自然是未曾寻到她的。可如今这件事好似逃不过去了,她别过头,如此便可移开视线,但是修晏又岂会给她机会?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在她的下颌上,将她的头转过来,使她的目光只能瞧着自己,两人的鼻尖相触,带着凉凉的触感,“此前之事我全当不知,还请魔君忘了吧。”
修晏不禁冷笑,将她的下颌抬起,“若本君不呢?”
葶苧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觉得自己的唇上一凉,心跳不由自主地开始加快,纱帐被清风吹起一角,只不过她的视线被他挡住了,故而瞧不清外面。也不知是否因自己饮了酒的缘故,好像有些迷离,她的双手忍不住攀上了他的脖颈,沉溺于他的亲吻中。
而清风散去,眼眸含着春水,只听见轻声细语地呢喃,“阿苧还不应吗?”
葶苧未曾说话,只是双手更为攀紧了他的颈项,自己主动献上了红唇,未语便皆在其中了,四目相对,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很快月余皆过,只剩一日,明日便是凤棠与清屿的大婚之日了,随处可见的喜庆,只为等着明日的到来,因在待嫁前不能与其见面,故而她兴奋之余难免紧张。
第二天,天还未亮,凤棠便被拉了起来,梳妆打扮,虽然有些困意,但耐不住好奇,兰芷、葶苧和桑榆皆在,允禾作为她的母神,自然是在的。
哪怕只是寻常的妆容在今日格外显得隆重,她生得艳丽无双,艳丽的衣裙及妆容更显得肌肤细腻,吹弹可破,叫人看了便移不开眼。兰芷见状不由感叹,“阿棠生得如此貌美,倒是便宜战神将军了。”眉眼带笑,语气之中似是带着怅然若失来。
“阿芷惯会打趣我。”凤棠不由弯唇一笑,显得她更为姝色无双。
凤后允禾在给她绾发髻,瞅着她们打趣不由一笑,“阿棠如此貌美,确实如阿芷所说便宜战神将军了。”葶苧望着镜中的女子不由感叹,她额间的花钿愈发显得楚楚动人起来。
身后的桑榆掩唇偷笑,显然是被此种氛围感染到了,自然也是赞同她们所说的话。
成婚的发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