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也不知他是否相信,只道,“那阿榆是如何知道此曲寓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容她闪躲。
桑榆这次的目光却是不经意间闪躲了一下,“恰巧逢旁人告诉的罢了。”她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态,对上他的目光,未曾露出怯场的姿态。
也不知为何,谢闲轻轻弯唇,轻笑,“原来如此,倒是错怪了阿榆。既然阿榆想听,自然也不是不弹,只是——”他敛了笑,目光中透着庄重,“只是弹完之后,阿榆作何表示?毕竟此曲非同一般,可想好了?”温柔的语气又透着循循善诱。
如同山间清爽的风,又如一弯清冷不失威仪的皓月,不觉让人心旷神怡。
桑榆不禁心中有些感慨起来,她已说得如此明显,难道非要她说得如此明白?她作为女子,脸皮自是要薄一些的,“自是想好了,我想听帝君弹。”
谢闲微微一笑,眸子中淬了柔意,“那便如阿榆所愿。”说着他收回了视线,双手从琴弦上挪开,继而便在琴弦上跳跃,宛若十足美丽的精灵。
手指十分灵活地在拨弄着琴弦,使之琴弦在颤动,紧接着悦耳的琴音流淌出来,慢慢渗透入耳中,让人不觉放松下来。
再者此曲和爱情有关,其中缠绵悱恻和情意的交织皆体现于其中,与《高山流水》不同的是,此曲有峰回路转,有情意绵绵,亦有跌宕起伏,宛若陷在其中,可身临其境般体会到其深意。
可以看到谢闲的神色庄重且认真,隐隐透出缱绻深情来,似是要将自己的深情注入其中,此曲他练了万遍有余,只愿将来有一天能弹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听,以此来抒解自己的情绪。
今日他终于将此曲弹奏出来,并且让自己的心爱的女子听见,虽然是她自己主动要求听的,但是无伤大雅,无论是她自己要听,还是自己主动弹奏,其意义归根结底只有一个,且她知晓,那他自然可以少些愁绪,生怕她不懂其意。
尾音落下,那婉转的琴音哀怨而悠长,似是互相诉说着衷肠,最终谢闲停止弹奏,双手落下却放在自己的双膝上。
眉目在一曲完毕后终是放松下来,带着温柔,继而转头看向坐在一侧的桑榆,“阿榆,不知有何想法?”
她抬眼,眉目间透着些许沉浸其中的迷离和对于其中感同身受的情思,再仔细看来,似是可以从中看待眼眸有些湿润,“帝君,我很喜欢。”她柔柔一笑。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此事。”谢闲的眸子亮得出奇,眉眼灼灼,胜似桃花,神情之中带着期盼。
桑榆的眼睛稍稍敛了敛,似是不敢看他,然后可以明显砍价从她的脸颊红到耳根的绯意,淡粉的颜色,像极了水蜜桃,“我自是愿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颤意。
谢闲闻言不免心中一阵颤栗,脸上亦是控制不住的激动和欣喜,“阿榆终于同意嫁给我了,这是我万年以来最开心的事了。”尽管他知道她的答案,但是由她亲口说出来自然是不一样的,喜悦已是漫上眉梢,已是隐藏不住。
由于他们两人离得甚是相近,且看着她的脸颊,心中更是不由一动,他左手一手搂过她的腰肢,顺势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桑榆一脸惊慌失措,然后双手揽在了他的脖颈上,慌张的神色落入他的眼中,引起一阵笑意。
她因羞怯不敢与他对视,故而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鼻尖是他的清香,蓦然想起自己现下正坐在他的腿上,他修长的手指仍落在自己的腰肢上,暗觉不妥,“帝君,如此不雅,快些让我下去,万一叫旁人瞧见了,可如何是好?”似是生怕旁人瞧见,故而未敢抬起头。
谢闲也只是闷声一笑,却是仍未放开她,“阿榆放心,此处只有你我,旁人不会来的。”
她感受到他的手仍是禁锢着自己,温热从他的手掌心传来,让她不自觉的心跳加快,见他仍是未松手,便扭动了自己的身子,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