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族此处的其乐融融大有不同的便是月窈的宫殿了,她的神色可谓是狰狞,丝毫未有作为神女的温柔之姿,而现下致此的原因便是因南极大帝主动退了她与清屿的婚事,因而她大发雷霆,全然没了此前善解人意、落落大方的模样。
“父神!你为何要退了我与清屿哥哥的婚事?你难道不知道即便是做梦,我都想嫁予他为妻吗?你为何如此对我?”月窈现下的形象与此前便是判若两人,谁能想到她竟如此歇斯底里的质问自己的父神?只是因为一个男子,竟敢如此对自己的父神说话。
南极大帝自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疼爱的女儿竟敢如此同自己说话,自然怒气蔓延至他的脸颊,威严已上,好在殿内除了他们两人再无其他人,否则如此场合叫旁人瞧去定要笑话了去。
“怎么?你是在责问本帝?”看得出来他确实生气了。
偏偏月窈像是不自知一般,“父神为何要替我做主?这是我好不容易的来的!”她的双眸显出几分猩红来。
南极大帝属实是不悦,胸膛被气得上下起伏,自己教养的女儿现下竟成了如此模样,见她似是神智不清一般吼着,他亦是没有手软,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白皙的面颊上,清脆的声音响在大殿之中,“自己做出的事情难道还要本帝提醒你吗?是啊,原本你是可以安心等待嫁予他为妻的,可是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知羞耻吗?你凭什么觉得堂堂战神会娶一位残花败柳之身?若是他退婚,那你便是最后一丝颜面亦丢失殆尽,既然如此,还不如此时主动退婚,还可保留你最后一丝尊严!”
月窈听后并没有悔改之意,自然亦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你不说我不说,他又岂会知道?”唇边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意,显出几分可怕来。
“荒唐!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既然如此,这几日你便待在青木殿好好反省,何时之错再放你出来!”南极大帝的木簪之中除了怒气,还有更多的是失望和自责,只怪自己不曾把她教好。
而月窈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来奶商是遏制不住的笑,“哈哈哈……何错之有?”也不知是否真心好笑,她竟笑弯了腰,哪还有作为公主的端重来?
可便是因她这一弯腰,故而南极大帝未曾瞧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红色,然后便瞧见她身子倒了下去。
南极大帝虽不悦但见状自然是担心的,好在并未有碍,只是晕了过去,他放下心来,嘱咐云归将她带至青木殿好生照料,在此面壁思过,谁不不准看她,何时她自己发现错了再解除她的紧闭。
云归从未见过南极大帝如此难看的脸色,知道他是真动气了,连青木殿都被他下了一层禁制,只有他才打得开,想必是铁了心要将月窈关起来。
当然她作为月窈公主的仙侍,南极大帝自然是要将她与月窈公主一同关禁闭的,否则若是帮助她逃跑,那南极大帝自是得不偿失了。
直到云归的身影远去,再也瞧不见之时,南极大帝紧绷的身躯这才稍稍有了放松之意,许是方才已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现下他只觉疲惫不堪,可以看见他的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上在这一瞬间显得苍老了许多。
“她如何变成了这般模样呢?说到底是我的错,好在现下还来得及……”他轻声呢喃,似悔恨又似自责。
至于她失贞一事现下便只有她自己和南极大帝知晓了,还有在月窈神智中的齐光,毕竟此事并不是光荣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月窈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了,明明是同一个人,可云归总觉得何处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其实确实如云归所想的那般,现下这副身躯之内的早已是齐光,而月窈的神识或是在沉睡,再也无法醒来,又或是早已没了月窈此人,只剩这副躯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那些对清屿的执念或许因她的缺失而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