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清屿之事顿生无限感慨,瞧着她的眉眼,心中生出一片柔软,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怀中,鼻尖是她的清香,彼此的气息环绕,经久不散。
桑榆抬手环住了他的脊背,“帝君,怎么了?”
“无事。”谢闲清冷的声音响在她的颈窝处,带着热意,竟让她有一丝痒意,“阿榆,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切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抛弃我。”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难安,只是转瞬即逝,叫人不曾发觉罢了。
桑榆默默勾起唇角,“帝君如此身份,我岂敢?倒是帝君该信守诺言才是。”
谢闲在她颈窝处闷声笑着,“阿榆说的是,是我的不是。”
云雾在山峰间弥漫,时浓时淡,宛若新露出尖角的新荷,偶尔能瞥见山峰的一角,屹立在山峰处的岩石日日接受着洗礼,宛若虔诚的信徒。
时光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千万载的时光不过须臾,更何况这短暂的数月?不过睁眼闭眼之事罢了。
自从凤棠去寻清屿一事已过去数月,这些日子里,唯恐她会有什么异样,故而时常伴她左右。
此去数月期间,她并未有只言片语提起他,就如同从未与他相识一般,可越是如此才引得众人担忧,虽然人是笑的,可终究是少了些意味,大约心中忧愁无法纾解。
而众人也像商量好的一般,对于清屿此人只字不提,生怕触及她的伤心事。可他们属实想错了,虽然凤棠喜欢他,可是她同寻常女子不同,既然说清楚了,她自是不会多做纠缠,且她并不是会让自己受委屈之人,忘记他是迟早之事,只不过或许需要点时间罢了。正好她趁此机会好好养伤,如此方可早日上阵杀敌。
剑起剑落,剑意逼人,直至树叶如同落花一般簌簌而落,才知内力深厚,未触及却已致落。
凤棠一身杏白色衣裙,并未着往日火红色衣裙,少了些张扬,多了几分恬淡闲适,衣摆在风中摇曳,青丝在风中起舞,剑落后动作干净而利落,池鱼剑泛着淡淡的光辉。
“阿棠的法术更加精进了不少。”凤月眼眸带笑,踏着一树落叶而来。
她收起池鱼剑,弯眉浅笑,“数月未曾练习,倒是有些生疏了。”
“你啊生来要强,应该要劳逸结合,你身子方才刚好,切忌不可劳累!”他嘱咐着。
“兄长放心,我知道的。”
“少君宽心,我定会好好看着阿棠,不叫她累着。”临川的身姿从凤月身后走出来。
凤月弯唇一笑,“有你在,自是放心的。我还有要事便不陪着你了。”后一句话是对凤棠说的。
“兄长慢走。”
临川揖手一礼,“阿棠,可要出去走走?”
“倒也无妨。”她应下。
眼下身子大好,重拾法术,稍稍能缓解心中的惆怅,沿着凤族的领地走了走,时不时遇着向他们行礼之人。
“你可知战神将军被派去驻守边境吗?”行走而过的人问身侧之人。
那人点点头,“可前不久才下旨,如今这才过了多久便又要去驻守边境,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这其中有隐情?”
“说不准啊!”此人一声长叹。
凤棠与临川路过,好巧不巧听完了她们的对话,只是听见熟悉的名字,她还是没忍住脚步一顿,但终究未曾说什么,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彷佛是与他分道扬镳一般。
临川走在她身侧,怕她有什么异样,终究是自己担心太多,但是想到此前去寻月窈之事,他似是明白了清屿会变成如此,但他还是未曾开口,怕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九重天内,天帝广白方见过清屿,一丝愁绪染上眉梢,他所求之事不过是为了四方太平,为了四海八荒,而他又岂有不允之理?
其实倒也不必他前去,但他请旨诚心可表,自然天帝知晓他或许是想换种心境,又约莫是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