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南极仙翁不大识得,只因桑榆此前一直未在九重天居住过,故而不大识得倒也是人之常情。
“这位是北极大帝的妹妹——桑榆公主,这些日子一直在本君的词月宫住着,故而本君带她一道前来了。”谢闲含笑解释。
“原来是桑榆公主,是老君眼拙未识得公主,还望桑榆公主勿要怪罪才是。”南极仙翁稍带了些歉意。
“仙翁客气了,本宫已是不请自来,又岂会怪罪仙翁呢?”桑榆淡淡道。
南极仙翁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引他们入内,来着皆是客,倒也不必如此拘束,故而在庭院内闲话。
谢闲知晓南极仙翁爱酒,故而带了一壶上品佳酿,乃千年得以一壶的‘美人欢’。
南极仙翁听后更是眉开眼笑,道,“还是帝君深知老君的心啊!”摒退了鹿、鹤童子后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听闻此酒饮后犹如三千大梦一场,繁华似锦如流水般过隙,忘却烦恼忧伤。”谢闲将‘美人欢’打开,瞬间酒香便散发出来,充斥着鼻尖,引诱着他们上钩。
南极仙翁此刻正高兴的很,“如此便谢过帝君了。”
谢闲将‘美人欢’倒入酒盏之中,琼浆玉液顺势而下,南极仙翁的目光早就被勾了去,他微微一笑,将酒盏递给南极仙翁,这下更得慈眉善目了些,“多谢帝君。”
原本想着桑榆作为女子少喝些酒才是,但看到她跃跃欲试的神情,且目光之中终是妥协,给她浅浅倒了一盏。
桑榆弯起唇角接过酒盏,甜甜道,“谢谢帝君。”眼尾都浸润着笑,似是阳春三月下微微扬起的柳枝,似是在心间挠痒。
“今日准许你喝些。‘青色的衣衫下节骨分明的指煞是好看,唇角露着抹淡淡的宠溺。
桑榆双手接过酒盏,似是小心翼翼,又像是怕这一盏好不容易的来的酒会因此而洒落,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南极仙翁虽然在饮酒,却也注视到北徽帝君的不同来,他贵为帝君之身,应当是不苟言笑多些,又或是与人多了些明显的疏离之感,可现下却见他露出了淡淡的温柔,此前并未发现他对别的女子有过特殊对待,可现下属实有些诧异。
这应当并不是普通好友之间的关心,可隐约瞥见他眼中星星点点的温柔,且现下再回味一番他方才的话,能听出些许宠溺。
谢闲虽然与南极仙翁说着话,可目光却是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生怕她因一不小心便醉了酒。
桑榆的耳边响着他们说话的声音,只是并未仔细听他们所讲的内容,因为她的心思全然放在那盏酒上,虽少,可难免有着千年的韵味,自是多了些难以忽视的烈性,很快那一盏酒便见了底。
可韵味悠长,唇齿留香,她似是还回味在其中,便想要再饮上一盏,又怕谢闲不同意,用余光偷偷瞄到他此时并未注意到自己,而是专心致志的同南极仙翁在说着话。
她便趁此机会偷偷快速在自己空的酒盏中倒入‘美人欢’,见他并未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不禁窃喜,暗想他怎与兄长一般,老束缚着自己。南极仙翁饮了一口酒,心中舒畅无比,眼尾的余光落在她的身上,自是发现了方才她的小动作,只是诧异她会如此做,再抬眼细细一瞧身前俊美的男子,不禁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只是见谢闲似是在极为认真的品酒,也不知是否发现她方才的小动作,暗觉这两人倒是颇为有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摇了摇头,一门心思还是放在那盏‘美人欢’上。
聪明如谢闲这般的人又怎会不知晓呢?只是想着秉文约束着她,自己再这般如此约束着她恐会小小的怨着他,只好暂且放任她喝一回,索性自己在这瞧着,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只是这‘美人欢’韵味无穷,回味悠长,千年的余韵悠长,其中的烈性自是可想而知,只是比不得凡间有些酒辛烈无比,不过只是喝多了亦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