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吹了吹茶盏之中的氤氲之气,“不必如此客气,我亦没帮什么忙,只不过是开解了几句,其中意思仍需他自己体会。”
清屿沉默了一会儿,视线稍稍落至不远处的女子身上,不过很快便被收回,听谢闲继续说道,“这些日子的谣言怎么回事?我远离九重天之地都知晓了,可见其中厉害。”他调侃。
说到此事,清屿便正了正色,“此事说来话长,但谣言始终是谣言,自是成不了真的。”
谢闲浅饮一口,“如此说着那月窈公主可谓是对你至情至性了,对你如此执着,不过呢也可以理解,据说她可是等了你千万载?”能看出他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清屿亦是为了能静下心来,浅饮一口,直至香气蔓延至唇齿之间,稍后且有回甘,“我只当她是妹妹,绝无半分儿女私情。”
“如此倒是可惜了她那一腔情谊。”语气之中却听不出任何遗憾的味道,反倒是其他的意味更甚。
清屿半晌后未曾说话,反倒是将视线落至不远处的女子身上,然后便能瞧见他浅笑,有如天上月,座下茗,“说起来帝君何时与桑榆公主竟如此熟稔了?”话中透着些许探究。
谢闲不动声色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这事说起来还得源自她的兄长,我与秉文相识,这不有事便将她放至我这儿了?如此才得以相识。”
清屿点点头,“我观帝君对桑榆公主似是有些不同,帝君可是心悦她?”难得的清朗的眉眼之间染上了笑意。
闻言谢闲一手展开了桃玦扇,遮住了半张脸颊,殊不知,被遮住的面颊上显出几分‘竟被知晓’的神情来,不过对于此事他倒是没有邀隐瞒的意思,“倒是叫阿屿瞧出来了。”
他喝茶的手一顿,原本只是想调侃两句,却没想到正中下怀,不过令他更诧异的是原以为身为帝君的他应当是出世而决尘,不染一丝儿女情怀,犹如掌管世间一切无悲无喜的天道一般。
但是他也会陷入情网之中,亦会有七情六欲,会大悲大喜,仿若寻常人一般,由此而得以忘记他是北徽帝君。
“帝君……”清屿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开口,“如此便祝帝君早日抱的美人归才是。”
清风徐徐,随着桃玦扇的轻扇而缓缓吹起他的青丝,双眸潋滟,柔和着眼角,透着几许风情来。
“多谢阿屿的祝福了,此事莫要让她知道为好,我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言罢目光载桑榆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收回,可以明显看出他似是心中柔软一片。
仙雾缭绕,洪泽福天,此处景色甚佳,又孕育着得天独厚的词月宫,此处的仙气似是比寻常之地要更为醇厚一些,故而在此处修炼要比寻常之地自是要修为更上一层楼,不过因谢闲大多数时间都在词月宫内,倒是极少数与他们打交道,故而前来拜访的人自是少数,不过他因此也落个清净。
“别说我了,我瞧着你对那位小殿下也不一般啊,喜欢她吧。”是肯定的语气,俊逸的脸上是看破的神情。
清屿抿了抿唇,还未说些什么便听他继续说道,“所以特地带她去凡间游玩,还有前不久阿屿所说的朋友便是自己吧?如何?看清自己的心意了?”似是不容他反驳。
清屿见状只得无奈轻叹一声,“什么都瞒不过帝君!”
谢闲眉目舒朗,戏笑,“阿屿这是承认了?”
凤棠似是感受到来自身后的视线,故而回眸朝清屿拈花一笑,继而才收回视线继续与桑榆说着什么。倒是清屿看到她的笑宛如心间开出了花,唇边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看的谢闲都忍不住摇头,心中暗道,果然这陷入情网之中的男子亦是同女子一般,妙不可言。
他觉得却是如他这般怎可躲得过谢闲的眼睛,诚如帝君所言罢了,确实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只不过想着再过些日子同她言明。”
“看不出来阿屿竟还有如此癖好,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