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与兰芷于凉亭下静坐,只是两人的神色大有不同,凤月正气定神闲的小口饮着茶,微微翘起的弧度隐在茶盏之下,未曾叫人发觉。反观兰芷就显得局促了些,就像是装了什么心事而显得心虚一般。
她稍稍抬眸正好撞进他的视线,恰巧看见他含笑的眸子,虽然内心有些心虚,但是尽可能的不表现出来,“少君可是有何事?”她饮了口面前的茶水,希望以此能够平复一下内心的不平静。
凤月并不直白的说出来,反问,“阿芷可有什么要同本君说的?”
兰芷的神情之中带着疑惑,“什么?没有啊。”她暗自对自己说要稳住,“对了,的确有一事要说,昨日我醉了酒多谢少君相助,才没有露宿街头,倒是还霸占了你的床榻,是我的不是。”说着稍稍抬眸瞧着他,“少君不会怪我吧?”杏眸盈盈,颇有一副我见犹怜的意味在其中。
瞧瞧!还以为她会承认呢!凤月一时之间竟被气笑了,上次是如此,这次同样亦是,他有些咬牙切齿,“阿芷怎会如此觉得?本君自是不会怪你,不然又怎会让你同本君一道回来?”
“少君不怪我那自是再好不过了。”兰芷放下心来。
凤月瞧着她的面容,似是在欣赏什么物品一般,只是其中笑意倒显几分耐人寻味来,“本君没事了,阿芷不若可以自行离去。”
听见他终于要放自己走,不再执着此事,内心的愉悦难免有几分显现于眉梢处,“那兰芷先告退。”说着屈膝一礼。
瞧着她略显轻快的身影,凤月不由得唇角一勾,显得几分漫不经心来,又或是有其他意味,“不急,想来不出几日你便会来找本君的。”好像是会知晓日后会发生什么一般,茶香在舌尖蔓延,韵味悠长。
就这样过了几日,兰芷终是忍不住踏上了汀兰殿,确实如凤月所说的那般,她终是主动来寻他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说起来倒还真是她自己的问题,简直是悔不当初,本身自己酒量不好并不是不知晓,此前还有一次醉酒的经历,奈何自己就是不长记性,又因一次醉酒而引起的祸端,本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终会谣言止于智者,却没想到愈演愈烈之势。
因她在宴席上醉酒,从而强吻了凤月一事被众人瞧见,以致于一传十,十传百,哪怕近几日她极少出门,都听见了对于此事的谈论,叫她忽视不得。
“听说了没有?”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侍神秘兮兮的问道。
“什么!什么!”不知道的女侍问。
恰巧有知道的女侍道,“这个我知道!”颇有些骄傲的神情。
“快说是什么?”不知道的女侍催问。
“前些日子青丘狐帝举办了一场宴席,你们可知?”笑中透着些许一副‘我皆了然’的神情。
众人疑惑,“自是知晓。”
“可你们不知的是宴席上发生了何事。我有在青丘当日当值的颇有,恰巧她亲眼所见当日场景。”说至此处顿了顿,像极了在吊她们的胃口,见她们神情渴求的模样,心满意足道,“据说当日兰少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借着醉酒之故强吻了少君!”说完她们一脸震惊,更多的是痛心疾首,少君可是她们心中梦寐以求的男子啊,如今叫旁的女子占了便宜怎能不气愤?
而兰芷更不知道此事会发展成如今发模样。
“关键是,这还没完。”说完她们的神情甚至来不及收敛,便被接下来的话惊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神情之中更是带了些对凤月的同情以及对自己那些情感的悼念。
“据说之后兰少主得到了少君的身子后便厌烦了,故将此抛弃!”说完一声长叹,不知是在惋惜还是有别的意思。
而她们听完后不仅是震惊了,“少君他怎生如此悲苦?”难免不动容的,当然更多的是不信,“我不信,不信少君他不仅连清白都没了,还被抛弃!”说完噙着抹眼泪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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