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棠自从见到他后便十分愉悦,艳丽的面颊比之方才更加明艳,她引着清屿在院中坐下,亲自给他倒了盏茶后便仔细的端详着他,似是看不够一般。
灼热的视线一直落于他的身上,让他生出些许不自在来,他终究抬眸看向她,视线相触的一刹那,他竟觉得心间颤了颤,骤然一股暖流淌过,面上仍是淡定自若的模样,声线似是温热的茶水一般醇厚,“公主看本将军作甚?”
凤棠一只手掌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把玩着杯盏,像极了凡间风流的公子哥,再加上那眉眼以及肆意而张扬的笑,远远望去,倒像是她在欺负他一般,“因为清屿生的好看。”眼神真挚,叫人挑不出其中的戏虐。
清屿大抵是第一次见女子如此直白的,稍稍别开了视线,不再与她对视,“公主可是与临少主关系比较亲近?”他开口问。
凤棠闻言轻笑,“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说完方觉不对,眼角都染上些许笑意,“怎么?清屿可是吃醋了?”
“公主多虑了……没有。”他似是物无力的解释。
她仔细瞧着他的眉眼,如桃花般的灼灼,又如梧桐花的绚烂,轻笑一声,也不知是否相信他所说之话,“行,清屿说的话我便是信的。”
虽是如此说着,可清屿瞧着她的神情似是并没有要相信他的样子,好像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他便也不再多做言语,想到这数日未曾见面,再想起初言的话,他缓缓开口,“公主近日可是遇到何事了?倒是许久未曾见到公主了。”像是无意间提起。
凤棠好像未曾仔细注意他的话,又或是明明知晓却不深究,“确实有些要事,故前些日子去了一趟蓬莱岛。”
清屿轻轻点头,“原是如此。”他想着她怎会如初言所说那般呢?见她如此说着心中那抹异样的情绪便消失不见了。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故清屿今日前来是因为担心我?”笑中是万种风情,是万千风华。
“自是担心公主的,只不过本将军乃一外人,公主哪怕说与不说都与本将军无关。”
她原本还想戏虐几句,淡看他神色认真便将欲要开口说出的话收回,“是我错了,下次定与清屿说,可好?”
清屿义正言辞,“公主多虑,本将军并未生气。既然公主无事,本将军便先告辞了。”
“这便走了?再坐一会儿?”凤棠欲行挽留。
“本将军还有要事,如此多谢公主的美意了。”他似是有些急切。
她只能瞧着他如玉一般的身姿离视线越来越远,好像有些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又稍稍想了一番,觉得是自己的欲擒故纵起了点作用,心中有些小小的窃喜。
清屿的衣袖之间像是盛满了清风,而清风之中又像是藏匿了绚烂至极的梧桐花香,如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他敛了敛思绪,终究是一个法术,随之消失在了月出殿。
凤棠的脸色颇有些愉悦的味道,恰巧颜可见他走了后有些好奇的心理,“殿下,那位便是战神将军吗?”眼中之中怀有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她默默点头,听的颜可接着道,“我如今算是知晓为何殿下会喜欢他了。”神情之中是明了,还有一些是真心实意为她高兴的喜悦。
“哦?”她很想知道身边之人是如何想的。
颜可稍想一番,似是在准备措词,“战神将军如此看着,眉星朗月,虽说战功赫赫,大杀四方,我觉得殿下心悦之人定是极好的。”
无条件的相信让凤棠心中一暖,只不过想着方才他的面容似是有些生气的模样,心中暗想应当去哄哄?
殿内香炉内的烟袅袅升起,氤氲着整个殿内。而殿外的凉亭之下,男子一身衣袍似是要沉浸于这景色之中,无言,偶有风过。临川径自饮了口酒,继而把玩着酒盏,好像多了些与之从前不同的感觉来,似是能瞥见狭长的眼尾淡淡的红意,恍惚之间好似那画面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