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歌立于她的身侧,微微垂首,“殿下此去,临少主自会开心!”
“是啊,临川自是会好一些。”她想了想,眼中有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到临川的府邸于凤棠而言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如春去秋来,不过须臾之间罢了。
归舟见凤族小殿下来寻他家少主自是开心不已,毕竟他家少主不知为何近日来总感觉心绪难宁,再者他有些时候时常将事情憋在心中,旁人更是无从知晓。
归舟忙将凤棠引进亭内,“殿下请稍后,我去唤少主。”
她想了想还是制止了他,毕竟临川心情不佳,“不必了,本宫去寻他吧。”
“是。”归舟揖了揖手,告知了他自家少主在何处,而后他便退下了。
凤棠迈着步伐,踩着一路的清风,其余风景皆在身后,此刻便不显得令人赏心悦目了。
临川此时正在栖木殿中,许是真的有什么心事,因为他独自坐于案后,桌上的棋局仍是未动的模样。
凤棠进到栖木殿时便看到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气质不凡,右手中捏着枚棋子,只是一直未曾落子,在指尖摩挲着,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发呆,只看到他面色如常,眼中深不见底,犹如一汪深潭一般,越发深不可测起来。
凤棠轻轻走至他面前,“临川?”她有些担心。
临川正在出神之际,恍惚间好像听见她的声音,骤然之间回神,发觉有位女子正赫然是凤棠,他有些自嘲的笑笑,她怎么会寻他?可她再次出声让他确定是她,“阿棠?”他站起身走至她跟前,唇角微微含了些笑,“阿棠怎会来此?”
“听闻你近日情绪不佳,故来此瞧瞧,可有好转?”她抬头注视着他,他的眉眼生的极好,既不见柔气又不显太过张扬。恰到好处的柔和,多望一眼都觉得要陷进其中。
“你来了便好多了。”只是心中仍有些情绪,近日他知晓她一直去寻清屿,虽说是报救命之恩,可他总觉得并不是如此。
“如此说来我倒成了什么灵丹妙药了。”她温柔一笑。
她一直不曾知晓她在自己心中如何重要罢了,请她入座后给她斟上茶,“阿棠于我而言可不是灵丹妙药吗?”他浅笑,似是戏虐,喝口茶润了润嗓子才开口问出一直想问的,“阿棠近日可是去了战神将军的府邸?”
闻言凤棠面容更加柔和,“是。”
临川不禁眸子暗了暗,隐隐有些难以察觉的情绪,似乎正如他所料一般,“喜欢他?”虽是问她却能听出这是肯定的语气。
她有一种怎么都知晓的神情,不禁揉了揉眉心,“嗯。”
轻语落入他的心尖上,但未有一丝温暖,明明不曾寒冷的季节,可为何他却觉得如此冷?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直接渗入血液之中,直达心脏。临川睫毛颤了颤,眼角似有似无透着股伤春悲秋的感怀来,殊不知是心底难过罢了。
藏于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直至掌心感到痛意,他倏尔放开,听见自己略显勉强的笑意的声音响起,“他有如此之好?”
凤棠想起他那容易泛红的耳根,不禁一笑,“甚好。”语气之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我知晓了,我没什么事,让阿棠担心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蓦然一眼,她隐隐约约瞧出他衣袖之间别样的痕迹,最终视线落至他的面颊上,同此前无样,“那我便走了?”
临川含笑点头,目送她离去,直到瞧不见她的身影方才收回视线,那双极为出彩的眸子似是染上些悲伤的情绪,连带着眉目之间像是被浓重的添了一笔似的,浓的化不开,像极了只剩黑白两种颜色的山水画。
可依然能瞧出他的眉目之间有着散不去的愁绪和淡淡的寂寥之情,叫人看了颇为心疼。
大约心情不佳之时总会有一些惆怅的意境,譬如现下,临川极少有任自己喝酒不知度的时候,不过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