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来凤棠都会出去数日,他们皆习以为常,所幸每一次回归并无有什么大碍,这才让他们放下心来。
“兄长,不必忧心,约莫这一次应也是数日足够!”她粲然一笑。
凤月抬头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忍了忍才没将她的发髻弄乱,“好,阿棠,此次归来应当再不出去了吧?”
她点头应允,“是,这数次经历于我而言已能消化许久!”
他沉默着点点头,“阿棠,小心些!”他嘱咐着。
凤棠双眸含着笑,“好。”
凤月站在原处瞧着她远去的身影,瘦弱却又坚韧,明明可以做凤族最受宠的公主殿下,但是非要同男子一般勤学苦练法术,他心中有些疼惜起来,他的阿棠自该是受着最好的。
与此同时还有一位男子立于凤月身后的梧桐树下,衣袂翻飞,青丝束于脑后用简单的白玉簪子半绾而起,儒雅至极。眉目之间皆是柔和,但依然能瞧见男子眸子中的柔情,似杳杳星光,缱绻而又深情,直叫人忽视不得。
立如长松,又如松下泉涧,温暖如春,不算太炽热,又不算太平淡。面颊柔和,像极了话本子中所写的谦谦君子,不开口亦是一直伴她左右,如涓涓溪水,又如潺潺溪流;如千年古刹,又如佛塔相寺,不言不语。
凤月眼见着凤棠的身影不见,这才转过身,发觉梧桐树下的男子不知站了多久,“临川?怎不与阿棠告别?”
男子这才动了脚步,走到凤月跟前,向他行了礼,“少君,我在想每一次她离去,归期未定,若不与她告别是否会觉得下一次的相见即将到来?”
“临川,莫不是阿棠每一次离开,你都立于梧桐树下,于她身后?”凤月有些不可置信。
临川微微颔首,应,“是。”
凤月不禁有些惆怅,不知是为他还是她,“临川,你是否想过走到她身前来呢?如此她才能知晓你一直在她身侧。
临川半晌未曾说话,大约是在想她,“少君说的是,只是怕阿棠不喜罢了。”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只是不知这笑中是喜多还是愁多呢?
“阿棠这般的女子自是不会的。”凤月笑笑。
不会什么呢?他没说,临川亦没问。
“多谢少君!”临川道谢。
凤月双手负于身后,微微一笑便离开了。临川瞧着那半边的天空,霞光如五彩衣,美丽非凡,倏尔一朵梧桐花落于他的衣袖上,他小心翼翼的拾起放起于掌心,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似的。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凤族非梧桐不栖,梧桐花于凤凰而言自然亦是弥足珍贵,只是不知他看的是花还是她呢?
风过无痕,水无波纹,再细细一看,梧桐树下哪还有什么人影?
再说凤棠这边,经历过数次后她已轻车熟路,不过此次她去往的不是寻常之地,乃是上界的边境之处,听闻此地妖兽横行,似是不好对付的模样,但她未有丝毫胆怯。
落了地便知是此处了,荒无人烟不说,那种时刻能感到不寻常发气息使池鱼剑发出阵阵剑鸣。
不多一会儿,凤棠便觉周围隐隐有些不对,很快便印证了她的猜想,不知从何处向她发起的攻击,抬手便用池鱼剑挡了一击,她时刻提高着警惕。
紧接着又想趁她不注意之时袭来一击,虽然被化解,可敌在暗,我在明的状态下十分危险,她清了清嗓音,“尔乃何人?何不现身一见?”清脆的声音响在此处。
“又来一个送死的……”不知何处发出的声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奇怪的笑声,令人脊背发麻。
没让她失望的是半空之中突然出现一团黑影,没有人形,凤棠握紧手中的池鱼剑,也不再多废话,一手结印,另一手握剑,使法术与剑气相结合,直奔那团黑影而去。
那团黑影也不怕,不知是用了什么法术,只见凤棠使出的法术与剑意皆消失不见了,她有些疑惑,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