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空间的最大容量是多少？
别说燕然没有听岑寅提起过，就连岑寅自己都说不准——从理论上说，以现在的虚拟空间设备质量，只要能维持稳定的网络状态，那么踏入设备覆盖范围的所有人都可以被拉入虚拟空间，在达到设备容量上限之前，有限的空间就先被人群挤爆了。
不过，虚拟空间的操控者，会更早地达到极限。
虽然不像虚拟空间的原理与屈平制造的梦境不一样，可操控者同样要将自己的意识接入设备，甚至与被拉入者一样都要面对整个空间被冲击的风险。一旦超过个人电子神经的极限，虚拟空间就会因为不稳定状态而支离破碎，给操控者造成巨大的脑损伤。
屈平控制相柳的六颗头颅，已经是勉强为之了；而岑寅，不仅完全拖住了相柳，还一股脑拖住了附近所有的敌人。
燕然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负荷，但她清楚，岑寅在玩儿命。
一片静止的视野之中，除了半米多高的草丛被风吹动之外，有一个身影飞快地闪现着。
是豹哥。
它的动作比燕然更为矫健，几个起落便跃上相柳的身体，顺着一路爬到了一颗长满皱纹的头颅上，然后挥起精钢一般的利爪。
“唰—
—”
那头颅的两只眼睛顿时喷出了混着泥浆的血水。豹哥敏捷地避过，又落到了另外一颗头颅上，进行着同样的事情。
相柳的身体开始抽搐起来，却仍然立在原地，维持着有些别扭的姿势。
“轰！”
远处突然传来了引擎声。
燕然顿时一惊，她循声望去，就见一辆被金属尖刺武装得如同刺猬一样的车辆朝着青龙五号的方向驶了过来。
还有“漏网之鱼”！
“大白鹅！”
燕然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她和受了伤的橘子都以及离青龙五号很远了，豹哥在趁机攻击相柳，此刻的战车之中，剩下的只有岑寅、屈平和小茹。
也就是说，岑寅是在完全没有人防护的情况下，启动了虚拟空间。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极限是什么样子，就这么干了，以至于一旦有人靠近，意识尚在虚拟空间之中的他，将毫无还手之力。
……
一股奇怪的力量从燕然的双腿一直传递到了她的胸口，驱使着她伏低了身体，摆出近乎于野兽的姿势，而后猛地一蹬地，整个人一下子跃上了十几米高的半空。
“姐姐我可比你这个铁壳刺猬要快得多！”
她落地又起，起了再落，如同是插着翅膀的老虎，直朝着
青龙五号飞奔。
然而，那辆“铁壳刺猬”竟然直接开了火：外壳上的一根刺，从根部燃烧起来，然后飞快地朝她撞了过来。
这些铁刺，竟然都是导弹。
半空中的燕然避无可避，眼睁睁看着如锥子一样的导弹撞过来，然后徒手捏住了导弹的头部，整个人被带着向后飞去。她只来得及用力甩开弹头，这导弹就爆炸了，直接将她掀飞出去。
青龙五号比她要幸运得多，对方明显是想趁着所有人都不能动弹的时候，把这辆战车给据为己有，所以并没有朝战车开火。
一个整张脸都是机械结构的刺猬头男子，从停下的刺猬车上走了下来，他冷笑着，大踏步走到了青龙五号的后面，伸手拉开了车门。
“砰！”
伴随着灼热的气浪，一簇霰弹正面轰在了他的脸上。
机械假脸上多了几个凹痕，刺猬头只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便站稳了。冷笑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暴虐的杀气，两只被机械眼皮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