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燕然眨巴着眼睛，愣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岑寅的意思。
这家伙是想说，燕然在刚好一周之前的11月11号那天，说要在过生日的时候请岑寅吃饭，所以岑寅就利用这几天的时间，精心准备了这样一份礼物。
表面上看起来顺理成章，可这样的事情放在岑寅的身上，还是让燕然感到十分意外。
她想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蹦出两个字：“谢谢。”
岑寅点头算作回应，然后并肩与燕然站到一起，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欣赏着那震撼人心的景象。
“真没想到，旧纪元竟然这么精彩……”燕然出神地说道。
岑寅在一旁沉默着，他实在是不太擅长进行这样的语言交流。
如此精妙的虚拟空间，就算是以岑寅的能力和手里的设备，也无法维持太久。随着那逼真的景象化作纷飞的碎片，两人的意识再次回到了昏黄的山洞驿站之中，屈平依旧守在旁边，刚才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看到燕然那意犹未尽的神情，屈平就知道她一定是很喜欢岑寅准备的礼物，不由得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既希望燕然的生日能尽兴，也希望岑寅能够渐渐融入这
个团队，不管出于哪一种愿景，眼前的结果终归是好的。
“屈平哥哥，我跟你说，大白鹅太厉害了！”燕然在第一时间兴奋地喊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好像没那么讨厌这个多少带点孤傲的闷葫芦了。以至于此时此刻，她第一次冲着其他人夸奖岑寅，竟然没觉得有什么别扭的地方。
屈平微笑着，听燕然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了虚拟空间中的场景。一晚上高涨的情绪并没有让燕然有丝毫的疲惫，反而越说越兴起，甚至一翻身攀到了机械零件构筑的院墙上，指着远处的虚空，大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气势。
直到燕然自己都说累了，三人才互道晚安，各自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岑寅准备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已经进了屋子的燕然突然探出脑袋来，喊道：“对了，大白鹅，你还有多久过生日？”
岑寅怔了一下，然后说道：“今年的已经过了。”
“那就等明年！明年生日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也给你送礼物！”说完，她挥了挥手，钻回到了屋子里。
岑寅还没迈进屋子，燕然的脑袋又从门缝里冒了出来：“但是你也得请我吃饭！”
见岑寅点头了，燕然这才满意地关上
了房门。
岑寅沉默地回到房间，并不宽敞的屋子里没有多少东西，简单的陈设中透着一种近乎强迫症一般的整洁。他缓缓踱步走到了床边，低头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全息时钟。
这是他自己制作的东西，看似技术含量很高，实际的用途却只有显示时间和记录日程而已。
11月18日，23点55分。
这一天已经快要结束了，时钟上代表着日期的数字“18”正渐渐黯淡，而代表着新一天的“19”正缓缓亮起。
不得不说，除了技术之外，岑寅在这方面的审美也十分在线，全息画面中的特效有一种破碎的美感，只是随意地看上那么一眼，就能真实地感受到时间不可逆的流逝。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那个数字“18”已经彻底变成了灰色，再往前的“17”“16”则颜色越来越浅，在全息画面的边缘，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数字“11”被标了高亮，底下还有两个字的备注。
“生日”。
这张被燕然经常调侃的“大帅脸”，此刻依旧面无表情，那双好看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时钟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