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提起重剑转头朝着场地的另一边走去。
要不是惦记着霍遥和关悦的情况,他刚才甚至想冲着金先生动手。那种冲动,一半是出于那种混不吝的人设,另一半,则是出于真正的愤怒。
他是在7号区的社会底层长大的,知道底层的人是什么样的生活,也羡慕过那些遥不可及、可上层社会却触手可得的东西,因此,他更加痛恨这种用小恩小惠去引诱别人拼命的行为。
更何况,那又不是真正值得付出生命的恩惠。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对待世界的态度在不知不觉间变了,从一种圆滑式的精明、谨慎甚至有些市侩,变得锋芒渐盛,甚至杀气也越来越重了。
只要不让别人把惦记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来,实力展现得越多越好,脾气也是越不好惹就越省心。
至于鲍盛的提醒,他压根不当一回事。
姓鲍的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而那个田萌的敌意,他早在最后动手之前就已经考虑在内了。不管乞活团内部到底有什么秘密、什么样的矛盾和斗争,他赢下比赛,就等于是
破坏了田萌的算盘,还挡了那几个白方对手向上爬的路。
与其被这么多人一起恨,不如解决几个,只留下一个田萌。那几个人在对霍遥和关悦动手的时候,可没想着要点到为止,所以胡边月的心里没有一丁点的负担。
鲍盛留在了原地,刚刚非常舒畅的好心情,也因为胡边月这种完全不给面子的行为而被泼了冷水,就像是准备吃美味的蛋糕时,却先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随着渐渐落下、光芒也不再刺眼的夕阳,鲍盛的表情阴沉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盯着胡边月的背影,然后目光渐渐落在了被搀扶着站起来的霍遥身上。
参与这场“投名状”的所有人里,只有这个年轻姑娘不是乞活团成员,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而另一件从未有过的事,就是有人竟然在比赛中想出了破坏中线的主意,甚至还成功地实现了。
“是谁想出的主意?胡边月,还是那个霍遥?”鲍盛默默思索着,然后兀自摇了摇头,“不对,重点是,谁做到的?那个霍遥,先前明明已经不堪重负地晕倒了,就算被关悦唤醒,能够完成这么出人意料的操作?而且,作为一名躲在设备舱里的中枢,她为什么会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