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等到真见着这梁渠的时候你怎么办?”他问道。
“我倒也不是完全胡说八道的,”野丫头说道,“前段时间我搞到了一份旧纪元古董游戏的复制品,那里面竟然有许多怪物跟现在的类兽有相似之处,其中就有梁渠来着!”
胡边月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的姑奶奶,一份游戏而已,还是个旧纪元的古董,那里面的怪物能跟荒野之上的玩意儿一样吗?旧纪元连类兽都没有!”
野丫头似乎也不想听他啰嗦了,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能不能见得着还不一定呢!万一空手而归,胡阿姨的病不就又耽搁下来了?别婆婆妈妈的,赶紧准备准备,去联系那个什么钱老板。”
她说着,一个人大步往前走去,嘴里嘟囔着“真是的,我是来看胡阿姨的,结果被这姓银的给白白耽误这么长时间……”
胡边月立在原地,只觉得心头盘旋着一阵化不开的阴郁。
……
三天的时间,足够他们做很多准备工作。
对野丫头带的那帮孩子来说,其实没有太多要操心的。在遇到野丫头之前,他们本就是流浪儿——大多是父母得了病或者被人工智能取代了工作,身无所长、穷困
潦倒,最后家破人亡。
这些孩子就如同石头缝里的草叶子,柔柔弱弱却总还是钻出来了,如今抱了团,有小叶子这样的相对懂事的照看着,就算野丫头离开一段日子,应该也不至于饿着。
反倒是胡边月的家里有些麻烦。
那二十万的报酬,钱老板虽然惊讶于岑寅答应了预付的要求,倒也没太为难。说到底,胡边月眼中的巨款,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这令胡边月感叹了好久,也更加好奇钱老板和岑寅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但这钱也基本没经胡边月的手:大部分都直接作为医疗费用,直接给了钱老板介绍来的那位病毒学专家了,剩下的只有两万块左右。
胡边月心里其实已经仔细盘算过了:尽全力得手回来,万一失了手,至少母亲的病能够痊愈,她和小茹仍然可以好好生活……
可就算钱到位了,针对胡念的病情制定治疗方案也需要时间,更别提制作药剂之类的;也就是说,在最近一段时间里,胡念的行动仍然不会太方便。
也许是豹哥太过重要,也许是钱老板和岑寅对梁渠势在必得,他们竟然还承诺了派专人照顾胡念母女的起居——当然,在野丫头看来,这是赤裸裸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