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些,并不是为了让你去探寻过去——现在,咱们好不容易有了太平日子,小茹也上了学,我挺知足了。”胡念语重心长地说着,“你外出挣钱,我拦不住,也相信你的本事;但大河流域是个截然不同的地方,能不去的话,就……”
胡边月理解母亲的担忧,但要说让他完全克制住对身世、对姐姐、对这块芯片的好奇,那是不太可能的。好在他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不会扛起重剑就直奔大河流域而去,他连那地方在哪都不知道。
……
注射过药剂的胡念,借助野丫头帮忙制作的一些机械工具,已经可以自己稍做活动了。
在病床上躺得太久,她想出去转转,胡边月要陪着,谁知道刚站起身来,就连打了几个大.大的哈欠。胡念笑着把他赶去房间里,命令他必须好好休息;好在保障所里也没什么坏人,胡边月不用太担心。
房间的隔音不算太好,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但胡边月在荒野之上待了几天后,竟然觉得这种市井的声音并不嫌吵。
明明很困,他却一时间无法入睡。
行
军床虽然比较沉旧,但被收拾得很干净,他躺在上面晃悠着小腿,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手指在赤裸的胸膛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偶然间重了几下,胸前的“滑盖”立刻打开,里面的芯片露了出来。
墙角处的阴影突然动了,豹哥显现出来,两只透着光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豹哥,”胡边月垂着眼睛瞄着芯片,几次抬手想取下来,最终却作罢了,“你说,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姐姐那会儿也就六岁,她是从哪弄来的芯片呢?我怎么总觉得这故事听着这么离奇呢?总不能是我身体里自己长出个芯片来吧?难道我不是人类?”
豹哥当然不会回答他,就算回答,大概也只会翻个白眼。
胡边月又摸出了那枚捡来的硬币,反复瞧着,自言自语道:“大河流域……偏偏在这时候见到了这东西,这是天意么?刚才怕老妈担心太多,没敢给她看……”
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小,几天以来的紧张和疲劳终于占了上风,胡边月的眼皮渐渐闭上,睡着之前他还记得将芯片收进了胸口。
他完全没注意到,豹哥的目光扫过他身体的时候,两只眼睛和那块芯片同时闪过了一模一样的蓝色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