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抽噎着:“燕姐姐凶,凶我,说我不懂事……但,但她也联系不上你……我,我
以为你去杀人,然后,然后被人给抓了……我怕家里的钱,不,不够付赎金,那妈妈的病就,就……”
这一通哽咽,不仅主动“招供”了,还说得可怜至极,胡边月听了是哭笑不得,顿时就没了脾气。
小茹口中的“燕姐姐”,自然就是野丫头。
这真不能怪小丫头大惊小怪——胡边月只留下一张字条,谎称自己在安全区的另一头接了个营生,要忙几天再回来;但是,即使他带了通讯器,可在这个时代,通讯网络的覆盖范围只有安全区这么大,出了闸门就意味着和家里失去联系。这个谎很容易穿帮。
而且,小茹当时没睡觉,亲眼看见他大晚上的全副武装、背着重剑出门了;刚好他被判官击败的事情流传出来,小茹会胡思乱想是再正常不过了。
……
胡念被门口的声音弄醒,等她费力地起身,胡边月已经哄好了小茹——见到哥哥回来,妈妈的针剂也有了着落,小茹压抑的委屈得到了彻底的释放,雨过之后立刻就晴了天。
看见胡边月走进房间,胡念的神情也明显放松和温柔起来,她并没有问儿子去了哪里,开口第一句是:“没受伤吧?”
胡边月一愣,再看看母亲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
什么都瞒不过母亲。
她虽然不
清楚胡边月具体在外面忙什么,但她太清楚儿子的性格了。哪怕她多次劝说,让儿子照顾好妹妹,别为了她的病太过劳累,但儿子从来不听。
什么都管不了,她能做的只有关心和牵挂。
“妈,放心吧,好着呢!”胡边月亮出手臂上紧实的肌肉,用力拍了两下。
房间外面,响起盘子之间清脆的撞击声,是小茹在准备简单的早餐。胡边月帮母亲把药剂注射进左臂,这才最终地放了心。
他甚至都不忍心再责备小茹“赚钱”的事情了。
母女二人都没注意到,有一阵微风顺着敞开的房门,轻轻进了胡边月的房间里,在角落歇息下来——胡边月从来没把豹哥当成过“宠物”,而去安全区里人多眼杂,胡边月并不会一直与它同行;它想出去便出去,想回来便回来,像朋友,也像家人。
针剂在早餐之后开始见效,胡念原本蔓延到左肩和腰际的僵直得到了缓解,她甚至能不用手撑着、稳稳地坐住了。
“阿月,你跟我说实话……”
吃饭间,她几次看向儿子,那欲言又止的神色被胡边月注意到,于是早早地打发小茹出门上学,然后回屋坐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不是把胸前的那块芯片激活了?”
胡边月顿时一愣,瞠目结舌地看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