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查出真正的凶手呢?
何楠生陷入了沉思中。
柴小桃也陷入了沉思中。
柴小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若论杀人动机,还有一个人的嫌疑比秦家更大,那就是刘二。
刘寡妇死前是身怀有孕的,刘二就是孩子的父亲。
刘寡妇会不会以此来威胁刘二娶她,刘二杀她灭口?
亦或是刘二想娶刘寡妇为妾,刘寡妇怕婆家知道了不容于她,两个人产生矛盾,刘二盛怒下杀了刘寡妇?
柴小桃正犹豫着要不要、或者用什么方法把这个消息告诉何楠生,何楠生已经先一步对林副捕头道:“林方,你跟着柳里正弄两头二百多斤的活猪来。”
林副捕头得令,柳里正带着林副捕头走了,不一会儿就牵来两头家养的成年猪来。
何楠生叮嘱道:“绑了,头朝上,高度与刘寡妇身高平齐,别让它乱动。”
何楠生转头对讼之道:“讼哥儿,你拿着刘家的钉耙,按你平时刨野猪的力度刨猪头,你敢吗?”
讼哥儿笃定点头道:“敢。”
讼哥儿站起手来,抄起刘家那只只剩下两根齿子的钉耙,快准狠的照着野猪的脑袋就刨了下去,干净而利落,活猪当时就没气儿了。
何楠生让捕快又架起另一头猪,目光在其他捕快们中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其中一个身材相对矮些的捕快道:“孙捕快,你过来,再刨这头野猪。”
孙捕快顿时一脸荣光,感觉自己终于受到了大人器重,俱与荣焉上前,发挥自己最大劲力和准头,刨向了猪头,猪挣扎了两下,也死透了。
两头死猪被放在地上,何楠生从怀里再次拿出几根竹条来,在血窟窿里戳来戳去,谁也不知道他在戳什么。
仵作紧张的在何楠生身侧陪着小心,想打下手却根本帮不上忙。
仵作的脸憋得通红,受到了自己职业生涯以来最强大的专业压力,还是来自上官的,别提多紧张与沮丧了。
终于,何楠生开口道:“孙捕快与讼哥儿在猪头上造成的伤口,较凶手在刘寡妇头上造成的伤口,一个偏前,一个偏后,应该是与身高有关系,这个凶手,比讼哥儿身形高,比孙捕快身形矮。”
众人看着伤口,深以为是的点头。
何楠生继续说道:“孙捕快与讼哥儿在猪头上造成的伤口,两个血洞之间虽然都造成了钉耙齿子之间铁横梁的钝伤,一个较深,一个较浅,说明劲力越大造成的钝伤越深,所以讼哥儿造的伤,比孙捕快要深。而刘寡妇头上几乎没有,可以断定,凶手的劲力并不大。”
本以为受器重的孙捕快顿时臊红了脸,这下子,所以人都知道他在男人当中不仅身形最矮、而且还没一个七岁的孩子有劲儿呢,这也太伤自尊了。
何楠生继续说道:“身形不高,劲力不大,能从正面袭击刘寡妇,我怀疑,这个凶手,是个让刘寡妇都不会防备的年轻矮小女人。”
此推论一出,立即哗然,刘岁红也瘫在了地上。
刘岁红的二姨错愕的看向刘岁红,颤声道:“岁红,今早我起床帮你娘做饭,听见你和你娘拌了两句嘴,这个凶手,不会就是你吧?”
刘岁红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刘岁红这个态度,大家一下子就明白了,凶手不是别人,就是刘寡妇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刘岁红!
刘岁红的二姨一下子就扑了上来,摇着刘岁红的双肩气道:“岁红啊岁红,这到底是为了啥啊,就算你娘骂你两句,你也不能杀你娘啊?你娘年纪轻轻就守寡,好不容易把你养大嫁人了,你咋就不容你娘呢!”
刘岁红被打得唔唔哭,就是不开口说为什么。
不承认,也不认罪,不知道犯罪动机,连何楠生都不知道这认罪笔录如何写了。
柴小桃叹了口气,眼睛不由得看向刘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