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偌大的现场，此刻只剩下了方毅、敖血，以及无影仙君，雾隐门弟子已然被尽数驱离，无影仙君也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所问的，自然不是方毅的身份，而是人杀碑内的灵魂。
他自然不会相信，就凭方毅一个大道二重武者，能够承受的住人杀碑内那灵魂的吞噬，在他眼中，真正的方毅早就已经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人杀碑内隐藏的灵魂，那灵魂究竟是谁，让他感到无比的好奇。
方毅自然明白对方想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他没有解释，因为没有必要，让对方误解，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起码，能够让对方怀着无比忌惮的心。
“你说呢？”
方毅咧嘴一笑，反问，而后又道：“本君是谁你无需知道，也没有资格知道，你应该庆幸的是，本君还不想要你的命，否则……”
这狂妄的话语，并但没有让无影仙君大怒，反而让其眸光变得越发忌惮。
到是敖血，一脸愕然的样子，显然不明所以。
“你究竟想干什么？”
顿了一下，无影仙君再次问道。
同样的问题，但意思却不一样，方毅的霸道，已经让他确认眼前之人背后的灵魂早已不是当初，而且，受人杀碑的压制，对方真的有可能随时能够取走他的性命，可是对方却没有这么做，听他的言下之意……
这不得不让无影仙君怀疑。
“干什么？就凭你？能干什么？”方毅反问，那轻蔑的态度，更是让无影仙君一颗心仿若沉入了谷底。
“交出黑铁书，至于留下你，九峰山乃本君的栖身之所，本君不希望有人去打扰，你可明白？”
自己的走后，九峰山就失去了强力的保护，若是有雾隐门照看着，那就不一样。
反正是顺水推舟，方毅也不妨交待一句。
而且如此一来，反倒更能让无影仙君确信自己的猜测，何乐而不为。
果不其然！
无影仙君深深的看了方毅一眼，之后又道：“黑铁书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记载，除了有关人杀碑的下落，便只有……”
无影仙君最终还是拿出了黑铁书。
虽不甘，却无可奈何。
方毅接过黑铁书，随意打量了一眼，可惜，上面的铭文太过复杂罕见，他根本看不明白，不过，他表面却是不动声色，追问道：“只有什么？”
这话隐隐透着一丝质问，让无影仙君有些拿捏不定。
其实，无影仙君也是在试探，试探方毅究竟是不是人杀碑内部的灵魂，尽管他心中无比确认，但眼前的黑铁书，无疑可以做一个佐证。
黑铁书上那玄妙的铭文，他和太上长老翻遍古籍，也只是查到了部分内容，大部分依旧不清楚。
而方毅若真是那背后的灵魂，想来必然一清二楚，所以……
“只有关于一个人的记载，那个人被名为杀神，来自冥界……”无影仙君小心的说道。
杀神？冥界？
这话让方毅不禁一怔，脑海中，突然间想起来什么。
当初在冥界，杀道的杀戮之主，又被称为三杀大人，可不就曾说过杀神这个人吗？说是这个人霸道无比，乃杀道无数万年以来，唯一一个真正领悟了冥河老祖留下的杀之道的绝世凶人，并且获得了冥河老祖的一件神器，阿鼻。
而后，带着阿鼻他离开了冥界。
这两者，难道是一个人？
方毅胡思猜测着，内心却并没有当一回事，号称杀神的人，这无数年来，恐怕不知凡几，是同一个人的概率并不是很大。
当然，若都掌握了杀之道，那或许有些关联。
而从人杀碑来看，两者之间说不定……
“就这些？”
方毅淡漠的撇了无影仙君一眼，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