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徽这一手,直接吓得李梓恒和其他公子哥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当周围看戏的百姓疏散开后,镖局中那位之前出声喝止年轻人的中年镖师走到赵显徽面前,恭敬道谢:“多谢小兄弟解围,在下三山镖局总镖头马路远。”
赵显徽的目光看向了这位总镖头的腰间,束带上插着一根用竹鞭制成的烟斗,还挂着个烟草袋子。这种烟斗老酒头曾经说过,比较那种大竹筒子做的烟斗要好多了,既可以减少烟草消耗,又不会呛鼻。
名叫马路远的总镖头看赵显徽盯着烟斗发呆,便取下递出,“小兄弟喜欢抽烟?”
赵显徽微笑着摇摇头,“我自己是不抽的,只是有个故人曾与我说起过这种小烟斗的好,有点睹物思人罢了。”
“这种烟斗在汀州很是盛行,小友若是想要,我这就让人取来几杆新的。”马路远笑道。
就这样,赵显徽和马路远算是相识了。为了表达谢意,马路远邀请赵显徽去镖局做客,本就想着在汀州见识下客家风韵的赵显徽答应下来。
一路上,赵显徽与马路远相谈甚欢,倒是那个之前出言顶撞差点被打的年轻镖师看赵显徽的眼
神充满了敌意。
“你们之前看清楚那人的出手没?”
“根本反应不过来啊,一眨眼那么多人就全被打趴下了,我都看傻眼了。”
“要是能拜他为师就好了,哪怕学个一招半式,以后行走江湖也就有底气了啊。”
听到同伴们议论纷纷的年轻镖师转头怒道:“不就是打了几个三品都不到的废物嘛,等我练成了大马刀,我也能打得过。”
不远处正与赵显徽交谈的马路远满脸尴尬,“这是我儿子,叫马贺,平时其实脾气挺好的,约莫是被激起好胜心了。”
赵显徽微微一笑,“这是好事,令郎习武天赋本就不错,假以时日必能扛起大梁。”
马路远的心情大好。
......
三山镖局就位于龙眼关内,平时都是跨州送镖。这趟就是送一批古董字画去江南道福州,一路上还算顺畅,不曾想到了家门口却遭此祸事。
镖局内已经听说城门口发生的事,马路远等人一回来,镖局里就跑出不少人询问情况。得知是赵显徽出手化解危机,镖局无疑对其感激万分,忙让人去安排最好的住处。
当上官苑再一次走出马车,不仅镖局的年轻弟子,就
连马路远这种年纪较大的镖师也看得目瞪口呆。
之前城门口因为离得有些距离,大家只以为上官苑是姿色较为出彩的女子,不曾想竟是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
在镖局的安排下,赵显徽和上官苑住在同一处院落,两人的房间紧挨,只有一墙之隔,几乎说句话对方就能听到。
院子内有引水成湖,湖心亭以红木打造,池中游鱼百尾,湖边更有竹木郁郁葱葱。
这般建造,在梁州最少也得耗费数千两银子,可在汀州却是再常见不过。这约莫就是江南的独到好处了。
接下来的日子镖局年轻弟子总会来院子求教武艺,赵显徽来者不拒,一一指点,让镖局弟子们受益匪浅。唯独那个叫马贺的年轻镖师,约莫是拉不下脸,不曾来过。
......
汀州突然下起了大雪,江南的雪总是显得绵柔无力,不像两辽大雪赛鹅毛,也不像两陇风霜刮骨刺疼。
第二天大早上,整个汀州百姓都乐开了花,大人孩子纷纷跑到街上打雪仗,堆雪人,玩得不亦乐乎。
赵显徽推开房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就连湖面也冻上了一层薄冰。
雪地中,一袭白衣
翩翩,周身九剑环绕。她双指呈剑状,身形轻柔。九剑随着其双指而飞舞,好似被赋予了生命,灵动而充满美感。
随着女子的腾飞翻越,九剑的随之起舞,满地大雪飘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