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一听自己儿子不认自己,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儿子,所有的委屈顷刻出来,嚎啕大哭。
萧氏顾不得自己身怀六甲,坐在冰冷的地上拍着大腿:
“我命怎么这么苦啊,亲儿子都不认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萧远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了,从军四年后就没看到自己母亲这么撒泼过,以为她改好了,谁知道这时候又出来了。
虽然是冬天,天气特别寒冷,擦拭着额头冒出来的冷汗,立马扶起萧氏来:
“这位夫人,你身怀有孕,不宜坐在这么冰冷的地面,有事我们起来回衙门说。”
周围群众都在那里议论纷纷:
“还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半老徐娘,跑来认县太爷当儿子。”
“这年月什么人都有,怀着孕,还不正经。”
也有人再说:“这都怀孕了,她男人也不来管管她,任凭她在大街上认亲,真有一套啊。”
萧氏听到儿子如此喊自己,群众如此说自己,心如刀绞,心一横,站起来指着萧远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白眼狼,你爹死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现在当官了,不管我死活了。”
围观群众更是多起来:“你说她要是县太爷的母亲,都早年丧父这肚子里的是谁的?难道是和鬼生的?”
萧远这时候全身青筋爆出,准备强行把自己母亲带到县衙去,这时有正义的群众站出来指责萧氏:
“我说你这个老夫人,都半老徐娘了,还身怀六甲,你说你早年丧夫,你这身孕哪来的呢?你真会来攀亲戚啊,我们县太爷是早年丧父,自己娘亲怎么会这么不检点呢?”
所有围观的群众都开始指责萧氏:“真不知廉耻,人家县太爷都早年丧父,肯定没有现成的娘怀个孕来认亲啊,还身怀六甲来招摇撞骗,她家人死绝了吗?”
萧远听到群众在说他家人死绝了吗?内心快气炸了,强行拉起萧氏来,准备带到衙门。
萧氏用出吃奶的劲扒拉开萧远指着他吼道:
“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弟弟,我怎么有这个孩子你不知道吗?”
群众一脸吃瓜像在那里问萧氏:“那你这孩子哪来的?”
萧氏气愤的直捶胸口声泪俱下的说:
“我是受前儿媳妇这个毒妇所害,让个恶奴欺负了,正好让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宁王撞见,才让我成亲的。”
众人纷纷起哄说道:“宁王撞见你前儿媳妇害你,应该抓起来坐牢,为什么让你成亲啊?还是你为老不尊,自己勾搭的。”
“就是啊,宁王可是个好王爷,今年夏天蝗灾可没少帮我们老百姓。”
“真是个为老不尊的东西,还来冒充县太爷的娘。”
众人都不相信萧氏的说辞,萧远也不为自己母亲辩解。
萧氏彻底急眼了,扯着萧远的衣服说:“你为什么不认我?我可是你亲娘啊。”
众人都在等这个样貌出众文质彬彬的县太爷修理这个刁妇。
萧远一脸无奈的吩咐手下:
“来人将这个妇人轰出去。”
萧氏杀猪般的哀嚎响彻整个街。
萧远正准备回衙门,这时人群走出一个人,正是萧远前顶头上司魏子轩。
魏子轩本来是来这个地方取点东西回去,听到这里有惨绝人寰的声音,一向正直的他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扒开人群,看到萧远不认自己的亲娘,这个萧氏,他也是见过几回的,萧远上任期间偶尔去要过钱财。
魏子轩清了清嗓子说:
“且慢,这个妇人我认识。”
萧远定眼一看是自己前顶头上司,现在官职也比自己高一级,只希望他能给点面子,不要说出是他母亲。
魏子轩一板正经的现在萧远面前,萧远立马行了下礼:
“见过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