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
在看清面容之时，林婉婉呼吸一滞，身子一软便向后栽去。
好在许汇眼明手快从后面将她接住，这才没摔在地上。
“老板，你没事吧？是你认识的人么？”
林婉婉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尸体，双唇抿到发白，却是一言未发。
见到这种情况，警察只当是亲人见了伤心，也不敢催促，只能站在一旁等着。
整个停尸间安静到只能听到林婉婉厚重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林婉婉才颤抖着双唇问道：“请问……小武……他……是怎么死的？”
警察愣了一下：“你确认死者是你的亲人么？”
“嗯，他叫武胜，没有亲人是一名孤儿，我……”
林婉婉咽了咽口水，指甲深深抠进肉里，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是他的朋友。”
在海城，她可能是他唯一的朋友了吧。
“具体的，我没有办法向你透露，目前侦查来说，死者应当是死于被杀，而非意外，如果可以，还需要劳烦你跟我们录个口供，如果今天不行，可以改天……”
林婉婉抬头看了警察一眼：“可以，我跟你们去录口供。”
说着，她便从许汇怀里挣脱出来，摇摇晃晃向外走。
每走一步，她的心便向下坠一分。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与其说是悲伤惋惜，不如说是惶恐和恼怒。
小武死了，凶手只会是那个男人。
那个，她不愿意去怀疑的男人……
可事到如今，她却不得不怀疑他，因为，除了他，别无其他可能。
他说，m先生杀了江方。
他说，小武可以证明他是m先生。
他说，先生是坏人，他才是好的……
他说，他会去找小武，让小武来证明一切……
结果，小武死了，他所说的一切，再也无从验证了。
她也曾心疼过他，坚信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可她解不开这谜团。
自从她认识小武以来，他便是跟在先生身边的人，可回到海城之后，小武跟的人就是明翰，却不是傅沛！
可她不愿意相信傅沛杀了小武。
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相信，他会杀人。
从之前的王总，到记者，到江方，到小武……
不论她怎么质问他，但在她的心里，她始终不愿意相信他真的是那样的人。
录完口供，林婉婉走到房间门口忽然停了下来。
定了十几秒，她猛地扭头看向警察：“能让我再去见一个人么？”
“想见谁？”
“傅沛。”
警察愣了一下，点点头：“行，不过只有十分钟。”
“两分钟就够了。”
说罢，林婉婉转身朝着看守所的方向走去，路过许汇的时候，她停了一下吩咐道：“你在车上等我。”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可她不像他那般冷漠，她还是想听他亲口告诉她答案。
一进去，林婉婉正好对上傅沛的双眸，空气一瞬间凝结成了冰，林婉婉也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一天未见，他似乎又憔悴了一些，就连眸色也带有一丝倦态。
只是，在见到林婉婉的一瞬间，傅沛双眸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疾步走上前。
“婉婉，你肯相信我了？”
与此同时，林婉婉冷冷看着他，问道：“小武是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