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十分滑稽。
“是不是感冒了?”
薄司珩大手盖在他的额头上抚摸着。
“没有,肯定是哪个小人在诅咒我!”
薄行知偏头躲开他的手,弯腰将纸巾扔掉,重新拿起笔写作业。
薄司珩失笑,“快写吧,写完去睡觉了。”
“嗯。”薄行知冷冷地应了声。
话音刚落下,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先生,白二小姐来了。”
书房里的一大一小同时皱起了眉头。
薄司珩道:“让她进来。”
薄行知站起来,把书本收拾好,“我想去睡觉了。”
“见完再去睡。”
薄司珩跟着站起来,带着他一起下楼。
白诗妍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看见薄司珩,她表情欣喜极了,“薄先生,您还没有休息吗?”
“没有。”薄司珩长腿叠交,坐在沙发上。
白诗妍脸上浮着笑,走过去跟他说话。
却被薄司珩冷声打断,“薄行知在你身后。”
白诗妍笑容一僵,僵硬地转过头去,放缓声音,柔声道:“行知,怎么看见妈妈也不喊妈妈呢?”
表情看上去亲昵,可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
仿佛在责怪薄行知自己不吭声,害了她似的。
薄行知双手插在兜里,“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白诗妍气闷他的态度,却又不得不轻声哄着:“没事妈妈就不能来看你了吗?妈妈只是想你了。”
薄行知抬着眼皮看了她一眼,不想陪她演戏。
要不是他刚刚亲眼看见白诗妍一双眼睛都黏在自家父亲身上,他就信了。
薄行知倒:“我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这个野种!
白诗妍咬牙,这么晚了都不知道留她在这里睡一宿吗?
态度这么冷,到底谁才是儿子?
白诗妍僵笑,“行知,我们只是几天没见,怎么你就对妈妈这么生分了?是不是白卿卿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薄行知蹙眉。
他们之间的事,关白卿卿那个女人什么事?
“她什么也没说。”薄行知声音冷漠,“挺晚了,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睡了。”
那个女人说小孩儿正在长身体,不能睡晚了,熬夜会长不高。
他才不要变矮子!
白诗妍嘴里的话全被薄行知给堵了回去,一口气梗在喉咙不上不下。
见她不说话,薄行知扭头就往楼上走。
白诗妍气得七窍生烟。
薄司珩声音冰冷:“他要睡了,你改天再来吧。”
白诗妍被他的冷意摄住,顺从点头,再也不敢有留下来的妄想。
白诗妍不甘心地看着薄司珩冷凌的侧脸,咬着下嘴唇道:“下周我生日,你可以带着行知陪我过一天生日吗?”
薄司珩眉头紧皱。
下周,也是白卿卿生日。
白诗妍见他不说话,立刻看向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的薄行知:“行知,你愿意和妈妈再一起去趟游乐场吗?就当陪我了。”
这话就表明白诗妍已经知道他们今天去了游乐场。
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薄行知正要说话,就见樊姨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恭敬地打断他们的话:“先生,下周白家有个宴会,您要带小少爷出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