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完三十鞭子之后都已经意识昏沉,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他不记得是怎样回到他的房间的,只能趴在木板床上,一动也动不了。
那些送他回来的人,把他扔在那就不管了,任由他后背上皮开肉绽的伤口不断流血。
昏沉中的顾淮迁也无法自己处理伤口,他的脑子里仿佛都是浆糊,想思考点什么都不清醒。
伤口如果感染,人是会死的,他只能祈祷自己的伤口不会感染。
但是似乎是他作恶多端的缘故,他的伤口还是在第三天感染了。
发烧的痛苦感觉让他知道他感染了,他已经两天没有喝一口水,茶壶就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但是他没有力气去拿。
伸手用力够了一会,他发现完全够不到,手只能无力垂下。
干渴和焦热的感觉让他原本因为疼痛而昏沉的脑袋更加昏沉,迷迷糊糊中,他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醒来。
夜半时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接近。
那人轻手轻脚揭开了顾淮迁后背上盖的毯子,用清凉的药膏细细涂抹他绽开的伤口,药劲流淌进伤口里,有轻微的刺痛。
男人无意识哼了几声,疼痛让他有几分清醒。
来人立刻停止了小心翼翼的动作,等他再次平复下去,没有反应了,才重新给他敷药。
敷完之后又给盖上了一层纱布隔绝别的污染,接着又倒了一杯清水,扶起了顾淮迁的他,给他喂了水。
即使是昏迷中顾淮迁的嘴唇碰到水的一刻,还会本能去大口喝水,看来他真的渴坏了。
很快一杯水就被喝了下去,那人又给倒了一杯。
顾淮迁只觉得清凉的感觉不断流入喉咙,缓解了他的干渴感觉。
那双托住他头的手也那么轻柔,好像能感觉到对方对他的关心和爱护。
这种温暖的感觉很久不曾有过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影浮现出来。
那就是以前照顾他的柳芙儿。
每次柳芙儿在他身边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温暖的感觉。
可是他去警局领回了柳芙儿的尸体,想到她是经受了那么多折磨才死去的,他就恨得呕血。
现在他感觉到了这份熟悉的气息,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她。
可即使他怎么努力,他的眼睛还是睁不开。
在那个人影要离开的时候,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她的衣摆,不让她离开。
“等……等等。”